左手(2/2)

雀突然大笑，笑声里夹杂讽刺与悲凉。「妙极了！那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举报我吗？让杀死你母亲的人逍遥法外？还是你要杀了我？前一秒你骂我是私刑者，一秒你却要用私刑理我。告诉我，约利，正义是什么？」

「你想藉着炸弹客的谎言推卸责任，替自己洗脱嫌疑。」约利冷声，「你要让我以为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

约利盯着他，语调稳定：「兰斯杀了那个女，他回到房间准备理尸和血跡。你回来后看到了，你们发生了争执。」

雀弯腰捡起手枪，灰的枪在微光闪烁，对准约利。

寂静犹如冰层，正在缓缓崩裂。

「那个女是被刀刺死的。」韩莫颤抖补充，心中已经隐隐到真相的残酷。

「没错。」约利，「兰斯不敢相信兇手是谁，他疑神疑鬼，乾脆亲自手。可你察觉了不对劲，回看看袋里的纸条，才发现真相。」

最后一句话在空气中回，如一记洪亮的鐘声，带着不可动摇的决心与痛楚。约利将枪放到地上，松开了绷的手指。韩莫站在一旁，眶微红，却无法说任何话。

雀沉默不语，背影像是嵌在昏黄的墙面中。

雀缓缓直起，中是不见底的冷意与讽刺：「我一生都在审判他人。我加组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耐，而不是为了抹去他人的生命。」

约利的手开始颤抖，绪在此刻达到临界，却仍然克制着自己。「我们没有资格审判他人，你没有，我也没有。」

「兰斯是智，但你是那个真正动手的人。」约利步步，「电工休息室就在正方，莉雅听到不对劲才决定提早行动。」

「你是左撇。」约利在关键结论，将每一项细节定锚在事实之上。「有人把纸条丢你的袋，而你没发现，这对一个级杀手来说几乎不可能，除非你的一隻手有意识地放松了警惕。」

够冷静，没发现你篡改了莉雅的作案经过？」约利嘲讽地笑，「不，我看来了。你本不是在推论，而是在顺着我的话往讲。」

韩莫嘴：「那个女在等你，等你回来。」

整个房间沉默来，只有灯光微微摇晃。时间彷彿停格，让每个人的呼声都显得清晰可闻。

「但这不代表你能用私刑理掉他。」约利回应。

「我后来才发现你的话有合理。」雀提声音想辩解，但却显得苍白无力。

「你是个级杀手，如果有人碰你袋你不可能不知。」约利的声音像寒冰般，一字一句摧毁雀的辩解。

「没错，她是瞬间死亡，动作乾净俐落，刺客的手法……但那个人不是你。」约利的嗓音低沉而冷静，却蕴着剜心的痛楚。

「他杀了无辜的人。」雀低声吐这句话，语调中是难以释怀的复杂绪。

「兰斯的上不该有那么多血。他是被砸死的，上的血不是他的。」约利一步指细节，像层层剥开谜团的茧丝。

雀手中着一抹灰暗的愤怒与无助，却无法反驳。

韩莫捂住嘴，脑中天旋地转：「我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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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说什么吗？」雀终于开，声音透着鬱与疲倦。

「你用这个箱砸死了兰斯，清理了血跡，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箱光亮得像刚开封的玩。」约利的枪稳稳指着雀，就像法官的判决鎚。

约利一气，将枪慢慢放，用力压抑住心的激动与愤怒。「我不是你，我不会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韩莫中的惊恐已转化为冷然，声音颤抖：「连我都能抓住莉雅，她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雀握拳，頷首微动，吐一带有焦味的烟气。

听到这里，雀终于微微动了动神。

「没错，你故意误导我。」约利归纳结论，「让我看到板手，让我以为兇手躲在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