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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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为着此事, 几方已经拉扯僵持许久, 公主她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女郎, 如此安排岂非玩笑？

谢尚疑惑：“你如何不明白。圣上此举，与将宿卫军于崔氏何异？”

是宿卫军兵符。

“若有什么麻烦，又或是要之事，无需避讳，务必知会我。”

谢昭：“叔父何此言？”

谢昭笑：“既如此，那我便……”

这是先前晏游在时一力提上来的副官，能力不凡，忠直。晏游离开时，萧窈不少事都是由他来办，从未过差池。

“不过既提了，”崔循少有径自打断旁人说话的时候，有些失礼，却又从容一笑，“我正要去寻她，代你问过就是。”

“若将来阿霁先被权势冲昏脑，悖逆初心，我不会站在他那边胁迫于你。”萧窈咬了咬，又，“你也应知我的底线。”

“我知你放心不阿霁，恐倾力扶持，最后换来鸟尽弓藏的场。从前并非没有这等事，你有此顾虑，是理之中。”萧窈轻声，“崔循，你信我吧。”

“想来她自会应允。”

她想说，“我便弃你”。

毕竟萧巍刚来建邺, 重光帝就从东将萧霁接了过来, 居于中, 还令他旁听参与朝臣议事。

真正乎意料的是, 重光帝将宿卫军到了公主手中。

“我令他去宿卫军学上一段时日，琢玉可否通？”

再后来，更是陆续召见老臣。

“宿卫军归于我手。”萧窈，“我不用谁压倒谁，只想要一个平衡。”

萧窈正翻看着近来军中送来的公文，听了谢十一郎之事，便叫人知会沈墉，叮嘱：“少年心，若只是想去学一段时日倒无妨，但若胡来添，不必留什么面，只撵他回家去。”

可尚未说，便觉上一。

萧窈看向在自己侧落座的崔循，又有些疑惑：“既是谢家事，如何是你来讲？”

谢昭却无避讳之意, 迎着崔循，从容：“我家十一郎近来读兵书, 对排兵布阵等军中事务颇兴趣，央了我两回，说想去见识。”

“公主是公主，崔氏是崔氏。”谢昭不慌不忙, “叔父将来自会明白。”

元日祭礼。

齿相依，呼错。

“可若有一日，你如王氏之，我便……”

他少有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同崔循对视了，缓缓：“那便有劳了。”

沈墉垂首：“遵命。”

只要不是蠢的无药可救, 都能看端倪。

“此事就这么便宜了崔琢玉？”谢尚眉微皱, 压低了声音，“先前，岂不白费功夫！”

“也替你省了再问的功夫。”

谢昭才朝会正殿，便被自家叔父拦。

“……我还不大通军中事务，是个门外汉，就不在你这等行家面前班门斧了。”萧窈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之，声音温和，“练兵之事，仍依着晏游在时拟定的章程就是。”

“寻常事务，由你来决断。”

朝臣大多对此无可无不可, 倒是谢氏这边有人意难平。

第102章

谢昭：“……”

于心照不宣的士族而言，这倒不算什么乎意料的事。

侍听命，自去传话。

他将这样一句决绝的话说得犹如天地久白首不离的誓言。

“若有那么一日，”崔循着她的，低低地笑了声，“萧窈，你便杀了我。”

他到议事厅时，萧窈正在阁中接见宿卫军的沈墉。

震惊错愕后, 不少人又渐渐回过味——

待萧窈吩咐妥当，沈墉退后，崔循方才面。

崔循瞥他一：“宿卫军中之事，自有公主决断。”

“我留一分私心给你。”

重光帝昭告天, 过继东王第四萧霁，立为储君。

崔循颔首。

萧窈微怔后，仰回应这个突如其来又极尽缠绵的吻，轻笑：“好。”

谢尚愈发疑虑, 只是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余光瞥见门来的崔循, 老神在在地闭了嘴。

圣上此举只是想借此卖崔氏一个好罢了。那兵符说是由公主, 实则说不准已然在崔循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