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留存(2/2)

“放肆！”

她记起来了，在这两个词，她嗅了嗅这太平常不过的音律，而后嗅到其那些人赋予的特殊意义，最后在记忆的河里，猛的回想起来——

她说的极轻，却挑衅似得在勾引两个字上品旖旎的滋味来，故意叫任城听见。

这是一个面的家。

她喃喃着，似是在咀嚼这些词汇，把他们咬得更碎，要品鉴这些词里所有的味，可她说着说着却又笑了——

“我的言辞，”任佑箐不退反，神里嘲更甚，“难不是您想得太多？”

“也觉得，您是不是把所有人都想得太龌龊了？还是说……您心里，本就藏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念？”

“我说过了，你过去，除了让她分心，又能什么？重温那些不必要的纠葛？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听不懂了？最基本的理解能力都丧失了？”

他没想到她不躲。

“你当年…也有这样评价过许颜珍吗？也是这样…把她当成一个‘祸害’，然后在她死了之后…像丢垃圾一样理掉的吗？”

尖锐的棱角在的肤上快速划开一的伤，接着血渗，慢慢地顺着她的眉骨落。时间仿佛凝固了。

“比如……怕我被她‘勾引’？”

他的声音陡然，带着压抑不住怒意。

任城保持着投掷的姿势，僵在原地。

是的，她是我的前妻，但是她自甘堕落，不知廉耻。

“现在，我需要一私人时间。”

“你以为任佐荫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自甘堕落，不知廉耻的蠢货！一个连自己亲妹妹都能蛊惑的贱胚！你还因为她执迷不悟屡次三番撞我，怒我…？我把你看的是那么重！！！”

“任佑箐！注意你的言辞！”

“你以为我不知，”狼狈和暴怒织成网，束缚他，也局限他，“你以为我看不来？她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些令人作呕的亲近？”

他指着任佑箐，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剧烈的疼痛从额角传来，尖锐而灼，任佑箐缓缓抬起手，用指尖拂过额角的伤，受那温黏腻，却够让人畅快的血。而后她抬起，眸穿过指，穿过血痕，直直地看向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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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甘堕落。不知廉耻。”

去不去给她过生日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怒吼着，声音嘶哑，猛地抓起书桌上那个沉重的，棱角分明的烟灰缸，狠狠地朝着任佑箐的额砸了过去。

任城浑剧震，那双锐利的睛里，暴怒瞬间被一混合着震惊与被伤疤被她“嚼碎”的剧痛，同那些过往的，腐朽的，不愿面对的自欺欺人一并所取代。

……

我赢了，足够了。

“您把送走，其名曰为她好。现在，连我去给她过个生日，您都要冠上扰，勾引这样的罪名？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父亲居然会这样想她的女儿。”

“纠葛，”任佑箐重复了一遍，琥珀的眸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嘲，“父亲是说妹之，还是您担心的…别的什么？”

她微微扬起。

“呵……”

“闭嘴！！”

他死死盯着任佑箐，

有个男人来警察局录供的时候，那一摸一样音律，一摸一样的语气，好似和现在的声音重迭：

“你——！”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