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潮(2/2)

她慌忙抓起他手中拿着的一沓文书，假意翻看：“这、这是近期城的人失踪记录？”

“唔，这倒不难理解。”卡斯帕向前一步，目光仍似有若无地掠过她后的索维里斯，意有所指地低语，“倘若你受了惊吓，我亦十分乐意……‘贴照顾’。”

“尚无明确发现。我打算日后再一次更细致的剖验。至于城区那边，在找到解药前，最好将病患与健康者隔离开，以防扩散。”

“说正事呢！”伊莉丝嗔怪地瞪他，明明是自己先岔开话题，此刻却倒打一耙。

伊莉丝叹了气，，忽又想起一事：“对了，那孩上……可验什么了？”

伊莉丝心暗啐一声，知他是在故意拿话试她，报复她上次暗中收艾琳赠酒之事。

“酒馆歇业了。”卡斯帕步室，红眸淡淡扫过一旁的索维里斯，最后落在伊莉丝微红的耳尖上。

一意悄然漫上心，她角刚扬起一抹笑，角余光却不经意瞥见门外一熟悉的影。

“仅是一分，余的仍在清查。”

心中莫名一虚，害怕上次那令人脸心慌的场面重演，伊莉丝几乎是弹着退开一步，主动迎向来人。

天可见怜，她那是贪财而非贪杯，那呛人的黄汤白送她都不愿多沾一。

室的气氛也随之再次沉凝来。

“有理，明日起我便改行研究这个。”索维里斯嘴角弧度更，眸中难得漾开真切的笑意。

就在肩而过的刹那，索维里斯忽然伸手，轻轻攥住她的衣袖。

“啧，怪不得旁人总说他窝，”她急忙岔开话，故作不屑，“不过去教会法走了一遭，都没破一块，怎就至于生活不能自理了？他们夫妻也太过腻歪。”

前世独来独往的习惯了，使她凡事总先想到独自承担。经他提醒，她才恍然惊觉，不知何时起，后已站了这样一群人。

“卡斯帕！”她声音扬，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有消息了吗？艾琳他们况如何？”

然而，随着纸页一页页翻过，她边的笑意渐渐消失，眉越拧越。

他好不容易敛住笑，只余嘴角一丝微不可察的柔和：“平民大多不识文字，面对未知，恐惧是本能。井中恰好现一尸首，那孩的发又恰符合他们的愚昧想象……这足以让恐慌的民众抓住一个‘合理’的解释。病急投医，自古皆然。”

伊莉丝瞬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脸颊腾地烧红，连脖颈都染上绯。

“伊莉丝，”他声音放缓，目光细细描摹过她连日疲惫的睑与微的鬓发，“心急吃不了豆腐。正如你所说，我们还有时间。稳扎稳打，方能少走弯路。”他指尖微动，似乎想碰什么，最终却只是替她将一缕散落的发丝轻轻掠至耳后，“你不是孤一人。你可以依靠我……”他顿了顿，又补充，“还有卡斯帕他们。”

“艾琳料到你会如此反应。”卡斯帕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特让我转告，不必忧心。艾德受了惊吓，这几日她需贴照料。二来，也是暂避风。”话锋一转，他语气里添了丝玩味的促狭，“对了，她这次又让伙计给你拉来了十几桶酒。如何，可要尝尝？”

“仅仅是一分……竟已有这么多……”她抬起，眸中映着动的烛火，也映着的惊悸与困惑，“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这座城……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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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是已然了结了？”伊莉丝蹙眉。

“好，我这就去安排。”她雷厉风行，转走。

女人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