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配阴婚(3/4)

都洗净迭好了，放在你床的木柜里，说你回去别忘了带上，真是个好姑娘啊……”

褚溯塘顺着老农的话看向木柜，柜门半开着，里面果然迭着迭得整齐的衣，良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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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踩着晨赶回李府时，府门没像往常那样虚掩，朱红大门闭着，门楣上却贴着两指宽的白绸  ——  那是办丧事才会挂的东西，风一，白绸扫过门环，发簌簌的响，像极了夜里的鬼哭。

她心里咯噔一，刚要抬手拍门，侧门突然  “吱呀”  开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猛地冲来，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布衣袖被扯得变形，她挣扎着喊：“你们什么？我是山茶！”

“就是找你！”  领的仆妇面冷，推搡着她往院走，“老爷和夫人说了，你表哥走得冤，得找个全活人婚，才能让他在底安心！”

“婚？”  山茶的声音瞬间发颤，浑的血像被冻住了，“不行！我不嫁！表哥是自己失足掉去的，凭什么要我殉葬！”  她拼命扭动，指甲抠仆妇的胳膊，却被对方狠狠甩了个耳光，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满是铁锈味。

“由不得你！”  仆妇拖着她往祠堂走，穿过回廊时，她看见李老爷站在廊，捻着山羊胡，神躲闪着不敢看她；婶母则叉着腰站在祠堂门，手里攥着件大红的嫁衣，布料艳得刺，上面绣的鸳鸯却歪歪扭扭，像要扑来吃人。

“山茶啊，这也是为了你好。”  婶母假惺惺地叹着气，示意仆妇住她，“你表哥活着时就盼着娶你，如今去了，你陪他走一趟，李家不会亏待你爹娘的牌位。”

“我爹娘早就不在了！你们就是想找个替罪羊！”  山茶的哭喊撕心裂肺，却被仆妇捂住了嘴，布她的腔，尝到霉味。她们行扒掉她的布衣裙，把那件大红嫁衣在她上  ——  嫁衣又沉又，领勒得她不过气，针脚刮着肤，像无数细针在扎。

她被推搡着跪在祠堂中央，面前摆着傻表哥的黑白画像，画像上的人咧嘴傻笑着，神浑浊，和他生前一模一样。烛火在画像前动，把他的影投在墙上，忽大忽小，像要从画里爬来抓她。李老爷拿着香，在她绕了三圈，嘴里念念有词，那些听不懂的咒语，像锁链一样缠在她上。

“时辰到了，送冥屋。”  随着李老爷的话音落，山茶被两个仆妇架起来，往府后那间废弃的西厢房走。那屋平日里用来堆杂，如今被改成了冥屋，门窗都钉上了厚厚的木板，只留了个小窗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