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是以他并不知接来发生的事。

那劲装少年看着不过十六七，模样像是养的官宦弟，剑却净利落，转瞬间毫不手地斩断那几名匈颅，看见血睛都没眨一。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因此他只能留给刚刚平息叛的帝王一个忧郁背影，圆地离开。

他远远看着，直到那少年打回去，与他撞了个照面，方拱手笑：“鄙人齐昭，有幸游历至此，不知足如何称谓？”

赵钧淡淡：“醒了？”

赵钧笑问：“既如此，郁公又何必至此？”

每次他离开前，总是很想提醒赵钧一句，郁公受伤很严重！现在万万不可行……行那夫妻之事！

在两年前的柳州，北红门关，他曾见一少年打踏过万里黄沙，从落单的匈手中救一对被掳掠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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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勒，扬声：“在郁白。天已晚，此险峻，齐公还是早些离去吧。”

听见这个称呼，赵钧倏然一顿，攥了茶盏，：“你叫我什么？”

随即他挥了挥手：“去吧。”

哦，这句话当然是对他说的。余清粥瑟瑟应了一声，在劝告皇帝节和恭喜郁公醒来间摇摆不定了一会儿，麻溜地了。

——余清粥睁睁看着赵钧柔和的面瞬间冷了起来，像是在冬天潭里浸泡了许久的石。

天地被如血残笼罩，冷风掀起黄沙滔滔，那少年剑染血，策如风，白玉般俊秀的面庞映着落日余晖，不像赵钧见过的所有人。

许是大梦初醒，郁白的神尚有些迷蒙，在看到赵钧时甚至还眨了眨，仿佛是不确定这人份似的。他犹豫地张唤：“齐……齐公？”

那时他正在积攒威望以夺皇位的关键时期，母家无人，恰逢被宁王一众人排挤，借机自请亲征匈，却在人迹罕至的红门关看见了郁白。

所幸或许是托了那盏药的福，郁白的烧慢慢退了来，赵钧坐在郁白旁，伸手摸一摸他额温度时，扔给余太医的神终于不再像是寒风中冻的的小刀。

纵使幼年丧母、微末，少年仍未有半分自轻自贱，眸中全是坦的明亮和鲜活。那是赵钧所喜的，因为喜，所以便想占有，所以他成功地把那少年掳掠至了自己边，令那个齐昭成为了黄沙中的过去式。

彼时封贡互市尚未提，红门关因旧无隘险、不易防守，常有匈犯境，并不太平，各家父母多严令孩童避开此地。

——从此郁白这个名字镌刻在了赵钧心中。往后无数个梦境，即使郁白就沉沉睡在他臂弯中，他仍然会梦见那个一劲装、黑发束的少年。

随后郁白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