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2/2)

“我知了。”景斯言正。

如同人间最后的诀别。

“神明是山、是海、是天地万……也是人类本……在离开后也会化作世间的一切。”

连阙的声音带着他也未曾察觉的颤抖。

可这世间明明生有万，此刻他却只看得到那一双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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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以我全的骨血化你一颗神骨——再以无限之力为你重塑神骨。”

连阙神微顿，随即安抚般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景斯言将埋连阙的颈窝。

连阙挣扎着想回，可他的动作却似惊散了后的人，环住他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变得虚化缥缈。

“你知不知……你在什么？”

“那也是你曾经守护过的人间。”见他神望向自己，连阙只以为他被说动，便缓声继续：“所以，即使有天我离开，世间不再有神明，我也会化作山川河，风霜雨雪回到人间。”

“你说过，神明的能力是创造万，‘无限’是最接近神明的力量。我从将东西变多，到因为你学会了反其而行将一切归零……我明白‘无限’本不备创造，但如今你说，神明即万万象，万万象即是神明。那么……”

他在沉寂中没有继续话题，却用力将怀中的人抱。

“我曾经想过，‘无限’到底是什么。”

“若你要刀，我便是你手中的刀，若你要骨，我便是你的骨。”

“那……是我第一次收到。”

斯言却似在他的话语间觉清风穿堂，甚至过他的，而他本就是万中的一粒尘埃，也自会归于万之间。

连阙原本以为要说服他总要多费一番，却不想如今他也一如既往般遵循他的决定。

“或许还是另一办法。”

连阙若有所般挣扎着想回过，却窥见景斯言的泛起光，却正一消散空气间。

“景斯言？！”

景斯言兀自说：“我知那是你为我留的生机，可惜我没有像你期望的回到人间。那时我就在想，从前人类的未来是我的责任，如今来到地狱，我的生命乃至一切都将只属于你——”

“不！”

他僵在原地，竟是不敢再动半分。

景斯言像是没有察觉他的惊愕，将埋得更低，这样的拥抱也阻止了连阙回的动作：

后的人却猝不及防地将他抱住。

景斯言低声重复着他的话，似在斟酌着其中的意：“神明即万万象，万万象即是神明。”

连阙望过濒临塌陷的人类文明，牵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