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克利斯之剑（二）(2/2)

当她看到任佑箐那张冰冷绝的脸时，有些疑惑的拉住了任佐荫的手臂：“学……那是你，妹妹么？”

是任佑箐。

没有一句话。

然而，就在任佐荫惊恐的目光锁定她的刹那，变故发生了。

所有的理智，权衡，在汹涌而来的疲惫和这绝望中对光明微不足的渴求面前，溃不成军。

一小截墨黑的断茬，跌落在地，碎成了几粒不起的粉尘，而她着剩半截铅笔的手指，指关节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起死寂的青白。

像一潭冻结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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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看着她们，琥珀的瞳孔在光影折平静地转着诡异的光泽，不见底。那张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没有愤怒，没有震惊，没有极端的控制。

——我在看着你呀。

！

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单音节，从任佐荫抿的边逸。

光穿过枝叶隙，打在她直孤寂的背脊上，光线在她上切割锐利的明暗边界。

任佑箐握着炭笔的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无法自控地收了一，发极其细微的“咔嚓”一声轻响。

只有平静。

几乎在同时，一几乎冻穿灵魂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侧后方袭来。任佐荫猛地一僵，血瞬间凝固，一源自本能的恐惧攫住了她。

任佑箐的目光极其缓慢地，如同冰冷的探针般，从惊魂未定的任佐荫脸上，移到了苏槿烟拉着任佐荫手臂的那只手上。

那支削得极其尖锐的铅芯，在她指腹应声而断。

她没有走上来，没有质问，甚至没有改变姿势。

苏槿烟也顺着任佐荫的目光发现了影里的人影。

她穿着那熟悉的，价格不菲的私立中学制服裙，形纤细笔，姿态依旧如同心摆放的瓷模特。

然后，她缓缓地收回了视线，面无表地转过，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她的视线在那只手上停留了足足两秒。

可那黑暗的凝视如有实质，带着难以形容的穿透力，钉在她的上，几乎让她无法呼。

就在几米开外的转角影里，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影。

“嗯……”

她缓而慢猛地转看向影——

微微歪着，手里还拿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刚刚在使用的素描速写本和一支削得极尖的炭笔。光斜穿过枝叶，在她致绝的脸上投明明灭灭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