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病(2)(2/2)

说完便冲了展厅。

靳猛地抬，用一难以置信的神回应了蓝蔚。

“啊？”

付柠见状急忙说：“那我去给你买瓶吧，你等会儿，我上就回来！”

“别说了！”

“靳？”蓝蔚嘴角勾起一个礼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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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画。”女孩说。

他完一番评价，才瞥见画作右角的名签：05级国画系二班靳。

声音从后传来。两人齐齐回，正是刚才坐在门的那个女孩。

他侧朝靳靠近一，小声且平静地描述：“起先是闷堵，慢慢开始呼困难全发麻。接着心飙升，、心慌、从脏不受控制的震颤传向四肢，发一冷汗。想呼救却喊不，想昏厥又无比清醒，觉自己的神经快要失控了，就好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被丢大海——”

“你的画让人有一濒死。”蓝蔚看向靳的睛。

像是一定要听到蓝蔚的解释，女孩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没有丝毫波澜。

靳从挂在椅背上的包里翻一小板白的药片，掰一颗直接吞服了去。

靳皱双眉，努力控制着呼，脸上尽是惶惑不安。她看了名片，又看了蓝蔚。

蓝蔚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靳的鼻上已经渗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枯的嘴也没有几分血了。

“谢谢，不用了。”

“你看，画里看似开，燕落成双，却没有一丝生机。”蓝蔚摇摇，“啧，真是已谢鸟已死。”

付柠被吓了一，回过神赶扶靳起，到门坐。关切地问：“要不送你去校医院吧？”

“你很懂画吗？”

靳突然蹲环抱住自己，将脸埋发里，指甲瞬间在双臂上抠了几鲜艳的红痕。

蓝蔚靠在一旁的桌边，说：“艺术是意识在质世界的实。画如人心，自然看得来。”

“是惊恐发作。”

蓝蔚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的发。又黑又的发，带着自然的波浪，肆意垂遮住手臂。像个伞盖，把女孩纤细的包裹起来。她五官致，表却很漠然，仿佛写着“生人勿近”的警告。

“你说什么？”

付柠尴尬得直起疙瘩，连忙打起哈哈：“学妹你别听他胡说八啊，我觉得画得好的！”

“你知鱼为什么会被淹死吗？”

靳轻轻摇了摇低垂的，没有说话。沉默良久，她问了蓝蔚一个奇怪的问题：。

靳应声微微。

“你刚才说什么？”

“我叫蓝蔚，咱们认识一。”见她吃了药，蓝蔚心里也松了气，从袋里摸一张名片推到靳面前的桌面上，“这是我的手机号，有时间可以来找我。我有个办法，对付惊恐发作很奏效。你要记住，濒死仅仅是惊恐发作的一症状，再痛苦也不会真死的，不必过分担心。”

她的睛就像两潭不见底的黑，和她的画一样毫无生气。

“你怎么会……”

说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