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2)

他们只能靠神和手势，像哑，像聋，在人声鼎沸里，又把手指握在一起，是藏在帷幕之的相，辛宛另一只手揽了尤克里里，到底是笑了起来。

“带你去海里，”宋珩问，“去不去？”

宋珩惊讶：“我没有告诉你吗？”

宋珩也声音变大：“对！”

没有听清，但辛宛直觉受到了，他们背着所有听歌的人群潜逃来，辛宛开心地一直在笑，听见背后的音乐在变小：“去哪儿啊？”

去啊，为什么不去！没有人能拒绝黄昏的海。宋珩找到了海边租托艇的，谈拢价格只用了两分钟，辛宛把尤克里里背在背上，穿着橙的救生衣，溅到他的帆布鞋上，他抱了宋珩的腰：“你会骑吗？”

辛宛使劲地，离他这么多年的问题即将得到回答，李与闻又跑了过来：“哎，快去领手环！限量的，等会儿天黑了还会发光！”

“要现在说吗？”宋珩着塑料杯，发咔哒的声响，语气带着笑。

“那我想说！”辛宛晃了晃手腕上鲜黄的荧光手环，“我你！”

“我说！”辛宛说，“你快过生日了吧！”

人群挤拥着，他们领完了手环，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也没有了，只剩倒数第一排两个塑料椅，是绿和橙的。已经黄昏了，辛宛刚想继续发问，硕大的led屏幕亮了起来，主持人上台，大张旗鼓地宣布音乐节正式开始，太吵了，什么都听不到。

宋珩说：“对啊。”

太狡猾了，把这件事说得这么轻而易举，在宋珩十八岁那年，生日愿望是对于辛宛而言最为期待的事，他想要大，想要换，但十八岁那年谁都没有记得，到后来分手，更是没有机会再提起。

音响让耳朵疼，是在这句歌词，宋珩攥住了他的手腕，说：“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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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二十四岁了，”辛宛勾了勾他的袖，手指拢在耳朵边，“你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我们要换十八岁的生日愿望的，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放，摇放，蓝调也放，还放钢琴曲，辛宛抱着那杯柠檬，等喝空，又去嚼里面的冰块，他忽然说：“你快到生日了，是不是？”

周围声音太大，宋珩听不清：“什么？”

宋珩低笑了起来。

“太吵啦！”音响轰鸣，辛宛在他耳边大声说，“他们听不见我们说话吧！”

歌很好听，一群大学生在台上，想怎么唱就怎么唱，还有人唱原创，歌名叫《献给莉迪亚》，架鼓敲得飞起，主唱唱得撕心裂肺，唱“莉迪亚，莉迪亚，你是夏天打碎的那瓶香，你是没烧完的烟”，又唱“我要带你路边雨滩，无人知晓的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