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侵蚀(2/2)

指尖搓着她肌肤的细小血纹理，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专业，充满了不杂质的关切。

了平静。

她的心透过薄薄的衣料，劲而迅速地撞击着他的掌心。

结果当话到嘴边时，那些恶毒的词语却变成了一句轻飘飘的你怎么了。

这是代价，她想。

梅尔在他面前站定，她没有回应那个微笑，黝黑的瞳孔盯着他看了许久。

记住你说过的话，萨洛恩，你会后悔的。

伤害你？你以为你知什么是真正的伤害吗？

“……还有这里，这里，”她的眉越锁越，语气像在自言自语，“都不舒服。”

在他的碰，那莫名的、源自血的麻和微微的低烧般的燥，如同被温和的泉冲刷过一般，慢慢地、一一地平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奇妙的舒适和意。

我想要你真正地到痛苦，萨洛恩。那些你无法想象的，从未经历的，那些你不想要却迫你承受的。

萨洛恩望着她走近，脸上立刻堆起那惯常的、过于明亮的笑容，试图驱散残留的霾和的虚弱。

梅尔的指尖缓缓，带着不加掩饰的探寻意味，她的碰和赤的注视让萨洛恩的呼变得有些不稳，睫轻颤，这反应再明显不过。

啊，多么善良伟大的灵，自顾自地献什么宝贵的东西，还说些什么：伤害我吧，只要你开心就好的话。

是昨晚？昨晚……是他太……太……嗯……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灵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无懈可击的乐天模样。“啊……”他停顿了一，轻松地说，“可能是昨晚喝多了吧。我没事哦。”

这是萨洛恩经常会问的一句话。

然后，她将它在了自己的，“我这里不舒服，”她微微蹙着眉，语气像在描述一件品的异样，“很。”

这代价是危险的，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牺牲了太多了，不能就这么停。

他的手指不再被动地任她牵引。于本能的关切，以及对自己行为可能造成后果的忧虑，他开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在她刚才指的地方，她的锁骨、小腹侧边，轻柔地压、动起来。

这是很重要的一步，她想，她要稳住，要明白自己的目标，要记住是在伪装。她快成功了，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结束这一切。

谎言有两，一是说假话，一是故意不把真相说全。

只是代价而已。

然后，她要慢慢地、一地折磨他，最后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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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萨洛恩反应，梅尔似乎不满意这个位置的解释力，又抓着他的手在自己上移动，掠过柔的侧腰、平坦的小腹，力不加掩饰，像是在寻找什么隐藏的伤或是异的存在。

她想要的不是这个，不是这样的。她想要的是，抢夺，玷污，毁灭，撕碎，破坏，这些才会让她开心。

梅尔的闯似乎并未被那骤然离去的背影影响。她径直走向萨洛恩，无视了帐篷还未散去的、名为争执的沉重氛围。

他不想告诉她，但她大概猜到了。

想到这里，萨洛恩的耳朵慢慢地、无法抑制地红了起来。那红从耳垂开始，逐渐蔓延到整个耳廓，在金发的映衬格外明显。

梅尔静静地受着这变化，心中涌起复杂的绪。

他在撒谎。

接着，被某无法言说的不适和烦闷所驱使，她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掌摊平，用自己的指尖顺着他掌心每一纹路划过。

她太接近自己的猎了，她在这里滞留了太久，呼着不属于幽暗地域的空气，被这些灵、这些地表生灵的气味所包围。即使她不愿承认，事实就是，她正在被侵蚀，被同化。

随后，她抬起，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难是分享生命本源后特有的共鸣反应吗？可灵的生命本源纯净而稳定，理论上绝不会现这样的“觉”啊？

他缓了几秒，让呼重新变得均匀，然后迈步走向门，从梅尔旁边肩而过，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后，她伸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你怎么了？”她陈述，语气平淡，不带任何关切。

他微微歪着，密的金发落颊边，声音轻轻地从咙里溢来，“怎么会这样呢……”

梅尔心涌起烈的困扰。她闯来时本是打定主意要狠狠咒骂这个给自己带来“污染”和烦扰的灵，质问他到底在她上动了什么手脚。

萨洛恩顺从地低，那双纯净的蓝眸同样写满了懵懂的茫然。

梅尔，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