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年十月你甩了我之后，没碰过任(2/2)

言溯离看着她中那真切的笑意，心那烧灼的羞耻竟奇迹般地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更复杂的绪——尴尬，无奈，但更多的是……一如释重负的轻松。

他……就这么……结束了？

她笑了。不是哭，不是冷漠，不是厌恶。她在笑。这比什么都好。

程汐在笑。是真的在笑。

他清了清嗓，神反而坦然了些，甚至带着自嘲的意味，直视着她的睛解释，“一年了。”他开，声音因为刚才的激烈而显得有些嘶哑，却异常坦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刻意的调，“自从去年十月……你甩了我之后，没碰过任何人。”他看着她的睛，一字一顿，像是在陈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也像是在不动声地为自己辩解，“太久没……嗯，反应快，很正常。”

这不是嘲讽，甚至算不上幸灾乐祸，这是一纯粹的、近乎癫狂的、在极致压抑和荒诞后爆发的——开心。是的，开心。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这稽的、狼狈的收场，像一闪电，瞬间劈开了那得化不开的绝望、愤怒与自我厌恶。

她确实没想到。没想到一场充斥着暴力、胁迫、愤怒和绝望的对抗，会以这样一……近乎稽的方式收场。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像是一蹩脚的荒诞剧，冲淡了她心积郁的沉重和苦涩，让她在这一片狼藉中，意外地到了一丝……轻松。

“好笑吗？”他咬着牙，声音从齿里挤来，带着最后一丝可贵的自尊。

程汐终于稍稍止住了笑，但底的笑意仍未褪去。她侧过，看着他那副窘迫又装镇定的样，摇了摇，声音里还带着笑过后的轻快：“没，我就是……没想到。”

至少，这一刻，她看起来，不像是要去毁灭自己了。这就够了。

他没有提那些更层、更汹涌的惊涛骇浪，那些关于后怕、关于绝望的潜意识恐慌——脑里那关于“血缘”的弦绷得太，已经先于意志了逃离“罪恶现场”的反应。

言溯离看着她重新恢复了那淡漠疏离的样，心奇异地安定了来。笑吧，至少她笑了。比刚才在店门那副了无生气的样，或者在车里激烈反抗的样，要好太多了。

一难以言喻的、极其荒谬的绪，如同般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她肩膀微微耸动，角甚至笑了生理的泪。她抬手捂住嘴，试图抑制，却徒劳无功。那笑声在密闭的车厢里回，驱散了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张和屈辱，带来一……荒诞到极致的轻松。

无论如何，车厢里的空气，似乎悄然改变了。那剑弩张的张暂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更加古怪、更加难以定义、混合着尴尬、疲惫和一丝微妙变化的……微妙氛围。

程汐愣住了。大脑因缺氧和方才的激烈而一片空白，还残留着被侵的钝痛和不适。她甚至需要几秒钟，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言溯离猛地退来，动作间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狼狈，手忙脚地试图整理自己凌的衣。这简直是他人生中最丢脸的时刻，比任何商业谈判的失败、任何对手的挑衅都更让他无地自容。

命运的齿，就在这样荒诞不经的瞬间，悄然啮合，转向一个无人能够预料的方向——这当然不是结局，甚至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开始。但对此刻的两人而言，这已经是命运所能给予的，最不坏的一暂停。

这算什么？一次未遂的报复？一场荒腔走板的闹剧？还是一次……没有预谋的、极其不完整的轨？

狼狈和……难以置信的羞耻。他，言溯离，竟然……秒了？在她面前？

“是吗？”程汐挑了挑眉，拉被撩起的裙摆，动作从容地整理着凌的衣襟，仿佛刚才那场突兀的事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意外。“言总定力惊人。”语气里听不是信了还是在讽刺。

静。死一般的静。

他刻意调“没碰过任何人”，像是在为自己辩解，更像是在不放过任何机会，向她表某扭曲的“忠诚”。像一个经验老的赌徒，在输掉一局后，不动声地整理好筹码，评估着一的牌局。

言溯离先是僵地愣在原地，被她突如其来的、如此纯粹的笑声搞得措手不及。他脸上瞬间闪过羞恼、难堪，他甚至想暴地捂住她的嘴，或者用更激烈的方式来夺回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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