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4/5)

的日开始了，一天要喂八九顿，喝完左边喝右边，每次半小时。她比还惨，一觉只能睡一两个钟，半夜喂的时候听见陈东来祖传的呼噜声，真是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可惜她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就算他醒了又能帮什么忙？号称自己要真真正正地当一次爸爸的人，拿个片都会把屎漏来。

在哈密的日，成了顾西人生最黑暗的日，比刚去阿克苏的时候还要痛苦。这时候，宏大的“让孩成为真正的上海人”的意愿已经完全不重要了，白天一睁想的是“怎么熬过这一天”，夜里一闭想的是“祖宗我求你多睡会儿。”陈东来也不好受，曾经服侍老婆坐过一次月的他，以为自己是行的，然而上手后发现还是不行，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拿了和钻井较劲的新□□青年的劲，难斯南比大钳更难？他还不信了。折腾了一星期后，他信了，这小婴儿不溜丢的，难，邪起（极其）难。

在招待所坐完月，顾西决定利用剩的十天假期把陈斯南送回上海。陈东来一百万个不愿，他每次看见女儿的冬瓜就很疚，觉得都怪自己没有持留在乌鲁木齐，才导致她受了这么大的罪，比较一斯江的丽无缺，这份疚立刻乘了一百万倍，压得他眶。他的手指被斯南的小手住，她突然朝他绽了一个笑容，陈东来瞬间被大的幸福和满足击倒了，他抱着婴儿转过背对着顾西轻轻哭了起来。顾西瞟了一他不停颤抖的后背，默默地翻了几个白。

两个人争执起来，这次陈东来怎么也不肯让步，持要带斯南回阿克苏。顾西难以相信他会不同意送孩回上海，但更难以相信的是他居然不听她的。

“好，你自己带她回乌鲁木齐，我回上海看一斯江。”顾西冷笑着开始收拾行李。这到陈东来不敢相信她居然能这么狠得心，怀里的陈斯南哇地大哭起来，脸挣得通红。

“行，那你最后喂她一次，我再去买粉什么的。”陈东来沉默了几分钟，也豁了去，把女儿她怀里，拎起包甩上门冲了去。

顾西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这场较量会导致什么后果，好像已经脱离了她能想像的范围。陈东来从来都是温顺的，听话的，拿得手的。她作为女人和妻，能觉到他那微妙的疚和激，这也使得她更乐于并善于拿他。她撕掉音乐学院的录取信，和钢琴一刀两断，就和她曾经在方家享受过拥有过甚至被影响过的一切都划清了界限。她亲手砸开了命运的枷锁，和理想的“人”并肩作战，垦荒屯边，为祖国为人民了贡献，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浪漫和尚？即便后来她发现陈东来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陈东来”，她也被自己的勇敢纯真和执着动了。她对自己行了史无前例的革命，并且成功了。

看这个成功似乎要毁在了哈密，顾西犹豫不决起来。她抱着陈斯南开始喂，发现刚满月的“冬瓜”脑袋好像睡歪了，明显左边扁了去，显得更加丑怪，脸上昨天起的两三个疹，今天忽然多来不少。等陈东来匆匆买了些婴儿用品回来，她忍不住提起疹的事。陈东来抱着孩在窗明亮的地方看了会儿决定去卫生所找医生看看。

“西，你说应该没事的吧？是比昨天多了？我昨天怎么没留意到……”陈东来絮絮叨叨地，东拿两块布，西拿三块巾，急得团团转，就是拖拉着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