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告诉他吧(2/2)

“然后，他哭了，你知吗，他真的哭得……”

门被轻轻关上了。

算了，没必要，不想猜测丹尼尔在考虑什么了。

她不想听他说去，她态度定。

“它应该能自己活去。”他又安地讲。

“某个人拿你的照片给我，问我能否沟通到你的灵魂。他想知你是否还在尘世。”

他开了另一个视频，和他描述的一样，又是一条惨惨的小狗。当然，他没有踹视频里的狗，他只是慢慢地走近狗。

即使他的语言和动作都很温柔，这只狗还是很张。

他又划到几个日期较新的视频，这狗现在在他家过得好，虽然神状态还是活过一天算一天的样，但至少它会笑了，还是因为在开心地玩球才笑。

“但你至少认识我的样，对吗？”温觉他这么说话有狡猾，难她得主动告诉他所有事？

而且，天界议会的工作还没开始，赫苏斯其实还不算她的属。今天晚上的事，他恐怕还是都得报告给丹尼尔。

所有房间的灯光都被策划团队调整成了暗，完全就是可以发生什么的氛围。她的心倒是很轻快，因为她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银发的少年动摇了，他稍稍往前迈了一步。

“我确实见过你的照片。”他不否认，“我见过你本人的照片，大概在两个月前。”

狗的笑容逐渐消失，并不断往后退，却始终在讨好地摇尾。

“我问了你很多事，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温不得不追问，所以他说了什么。

温对前这个银发绿的男孩有了许多新的认识，她抱歉地想到，丹尼尔不让她叫他秋秋，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层意思在——她应该更尊重人一。

多踹几脚。”

“我说，我完全觉不到，觉不到你的灵魂留在尘世的踪迹。”

“这狗可能有一幻想，那就是如果一直保持积极的态度被踹，对方反而可能怀疑，这条狗是不是染了什么狂犬病的隐藏亚型，因此选择停止暴力行动。”

“不用那么在意别人的泪的，因为你都没有哭啊。”

银发的赫苏斯说，自己从原本的主人那买了它。边境检疫还麻烦的，治病也了很久，要知这狗破破烂烂的。

“比起这个，我注意到你手上的伤了，”她瞳孔满是同和关，并因此哀伤地缩窄，“好复杂的伤，疤痕从手臂沿伸来，会很痛吧。”

“不太清楚。”他遗憾地笑笑，“后来亡灵节回去也没见到，好像主人不养了。”

如果他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对上司忠诚，他就不应该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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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没办法。”

要知，这是派对的夜晚。就算是带刚认识的男生房间，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那第一个视频里的狗怎么样了？”她多余地问了一句。

因为现在的她，可以不知不觉戏。

林温很心酸，又有些不好意思。

而不是因为，他嫉妒。

反正她又没看到，她不会动摇。

最开始，他描述疯狗的时候，她想到了艾略特，还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和艾略特不来。

“其实，”还站在半开的门外，银发的男孩开了，他应该知单独相意味着什么，可他的态度却有慎重过，“我知的事不多。我只是被简单告知了基本况，以及你遇到的一些麻烦。”

他有些尴尬地停住了。

这么多天的戏剧排练还是很有用的，温自己都要分不清，她现在展现的是演技，还是真实的想法。

怎么更可怜了，也更不正常了。林温不得不叹。

“这只小狗没有经历过正常的生活，无法确认什么是正常。它只能模仿那些看起来社会化成功，正常又幸福的狗。可是那些狗并不会被没事就踹两脚，所以它的模仿很稽。”

“他说，他已经问了一两个更有经验的通灵师，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不太确定。”

虽然她还是，不太理解也不太擅哭泣。

她抬，重新看向面前的男孩。

她其实还好奇的，派他过来的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描述自己的。

随着人越走越近，狗尾的度也越来越低。但它好像信，摇尾乞怜只会招致坏结局，所以直到退无可退，它的尾也地保持在平线上，不曾落，咙里悲哀的呜咽也几乎不可闻。

“如果他哭了，你觉得很稀奇，那让他多哭几次，就没事了。”

她笃定地讲。

有些事不好在外面聊，她问他，要不要去房间里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