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宠阉竖屈死萧望之 惑谗言再贬周(2/4)

才过一月，陇西地震，堕坏城郭庐舍，伤人无数，连太上皇庙亦被震坍。太上皇庙，即太公庙。已而太史又奏称客星现，侵昂宿及养星，元帝未免惊惶。再阅数旬，复闻有地震警报，乃自悔前时黜逐师傅，怒上苍。因特赐望之爵关侯，邑六百，朔望朝请，位次将军。又召周堪、刘更生朝，拟拜为谏大夫，弘恭、石显，见三人复得起用，很是着忙，急向元帝面奏，谓不宜再起周刘，自彰过失，元帝默然不答。恭显越觉着急，又说是用周刘，也只可任为中郎，不应升为谏大夫。元帝又为所蒙，但使周堪刘更生为中郎，忽明忽昧，却是庸主态。嗣又记起萧望之博通经术，可使为相。有时与左右谈及意见。适为弘恭石显所闻，惶急的了不得。就是许史二家，得知这般消息，也觉日夕不安，外生谋，恨不得致死望之。望之已孤危得很，谁料到事机不顺，有一人助望之，巧成拙，反致两遭殃。这人非别，就是刘更生。

得书，颁示周堪，堪即谓郑朋谠直，令他待诏金门。朋既得寸，再致书萧望之，推为周召晏，自愿投效，望之便延令见，朋满贡谀，说得天坠，冀博望之心，望之也为颜。待至朋已别去，却由望之转了一念，恐朋是心非，不得不派人侦察，未几即得回报，果然劣迹多端。于是与朋谢绝，并且通知周堪，不宜荐引此人，堪自然悔悟。只是这揣求合的郑朋，日望升官发财，那知待了多日，毫无影响。再向萧周二府请谒，俱被拒斥。朋大为失望，索变计，转投许史门。许史两家，方恨朋切骨，怎肯相容，朋即词相诳：“前由周堪刘更生教我为此，今始知大误，愿效力赎愆。”许史信以为真，引为爪牙。侍中许章，就将朋登荐牍，得蒙元帝召。朋初见元帝，当然不能多言，须臾即。他偏向许史弟扬言：“我已面劾前将军，小过有五，大罪有一，不知圣上肯听从我言否？”许史弟，格外心。还有一个待诏华龙，也是为周堪所斥，钻许史门径，与郑朋合同污，辗转攀援，复得结弘恭、石显。恭与显遂嗾使二人，劾奏萧望之、周堪、刘更生，说他排挤许史，有意构陷，趁着望之休沐时候，方才呈。

元帝看罢，即发恭显查问。恭显奉命查讯望之，望之然：“外戚在位，骄奢不法，臣匡正国家，不敢阿容，此外并无歹意。”恭显当即复报，并言望之等私结朋党，互为称举，毁离贵戚，专擅权势，为臣不忠，请召致廷尉云云。元帝答了一个可字，恭显立即传旨，饬拿萧望之、周堪、刘更生狱。三人拘系经旬，元帝尚未察觉。会有事询周堪刘更生，乃使侍往召，侍答称二人狱，元帝大惊：“何人敢使二人拘系狱中？”弘恭、石显在侧，慌忙跪答：“前日曾蒙陛准奏，方敢遵行。”元帝作：“汝等但言召致廷尉，并未说及狱，怎得妄拘？”元帝年将及壮，尚未知召致廷尉语意，庸愚可知。恭显乃叩首谢过。元帝又说：“速令狱视事便了！”恭显同声应命，起趋，匆匆至大司府中，见了史，密议多时，定一个方法，由史承认去。翌晨即见元帝：“陛即位未久，德化未闻，便将师傅狱考验。若非有罪可言，仍使狱供职，显见得举动率，反滋众议。臣意还是将他免官，才不至尔反尔呢！”元帝听了，也觉得言有理，竟诏免萧望之、周堪、刘更生，但使狱，免为庶人。郑朋因此受赏，擢任黄门郎。

更生本与望之友善，只恐望之被小人所嫉，把他构陷，常思上书陈明，因恐同党嫌疑，特托外亲代上封事。称地震星变，都为弘恭石显等所致，今宜黜去恭显，用萧望之等，方可返灾为祥。这书呈，即被弘恭石显闻知，两人互相猜测，料是更生所为。便面奏元帝，请将上书人究治。元帝忽又依议，竟令推究上书人，上书人不堪威吓，供刘更生主使是实，刘更生复致坐罪，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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