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觅佳丽幸逢歌妇 罪直谏杖毙言官(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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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武宗在偏关时，曾自加封镇国公，亲笔降敕，有云：“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统领六师，扫除边患，累建奇功，特加封镇国公，岁支录五千石，著吏如敕奉行！”愈愈奇。杨廷和、梁储等，联衔极谏，都说是名不正，言不顺，请速收回成命。武宗毫不见纳。又追录应州战功，封江彬为平虏伯，许泰为安边伯，此外级升赏，共得外官九千五百五十余人。及载刘娘娘还京，群臣奉迎如前仪，未几又思南巡，特手敕吏：“镇国公朱寿，宜加太师。”又谕礼：“威武大将军太师镇国公朱寿，令往两畿山东，祀神祈福。”复谕工，速修快

，自立右旁。武宗命他坐着，乃谢赐就坐。才饮数杯，武宗以目视彬，彬已会意，即开语钦：“总兵知圣驾来意否？”钦：“敢请传旨。”江彬：“御驾前幸宣府，得李氏女一人，德容兼备，正拟册为妃，不期得病逝世。今闻贵总兵生有淑女，特此临幸，亲加选择，幸勿妨命！”钦不敢推辞，只好说：“小女陋质，不足仰觐天颜。”彬笑：“总兵差了，与不，自有藻鉴，不必过谦。”钦无奈，只得饬侍役传，饰女见。不多时，女已妆罢来，环珮珊珊，冠裳楚楚，行近席前，便拜将去，三呼万岁。武宗亟宣旨免礼，女才拜罢起来。但见她丰容盛鬋，国天香，端凝之中，另一柔媚态度。是大家女分。当由武宗瞧将过去，不禁失声称妙。江彬笑语钦：“佳人已中选了，今夕即烦送嫁哩！”女闻着，芳心一转，顿觉两颊绯红。武宗越瞧越，还有何心恋饮，匆匆喝了数杯，便即停觞。江彬离座，与钦附耳数言，即偕武宗匆匆别去。过了半日，即有彩舆驰至，来迎女。钦闻了彬言，正在踌躇，蓦见彩舆已到，那时又不敢忤旨，没奈何着，遣女登舆。生离甚于死别，女临行时，与乃父悲泣相诀，自不消说。去妃嫔，还要哭泣吗？武宗得了女，又消受了几日，复命启跸，由西安历偏关，径诣太原。

太原最多乐，有名的歌往往聚集。武宗一行辕，除抚觐，略问数语外，即广索歌侑酒。不多时，歌陆续趋至，大家献着艺，都是滴滴的面目，脆生生的咙，有一妇列在后队，独生得天然俏丽，脂粉不施，自饶态，那副可人的姿，映武宗波，好似鹤立群，不同凡艳。当将该妇召至座前，赐她御酒三杯，令她独歌一曲。该妇叩受饮，不慌不忙的立将起来，但听她婉转，雅韵悠扬，一字一节，一节一音，好似那幺凤度簧，莺绾曲，惹得武宗了神，越听越好，越看又越俏，不由的击节称赏。到了歌阕已终，尚觉余音绕梁，袅袅盈耳，江彬凑趣：“这歌妇的唱工，可好么？”武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溺如许。说毕，复令该妇侍饮。前只赐饮，此则侍饮。那歌妇幸邀天眷，喜不自禁，更兼那几杯香醪，溉心，顿时脸泛桃，涡生梨颊，武宗瞧着，忍不住意心猿，便命一班女乐队，尽行退去，自己牵着该妇香袂，径室，那妇也不由主，随着武宗去。看官！你想此时的武宗，那里还肯少缓？当即将该妇松了钮扣，解了罗带，挽罗帏，饱尝滋味。比侍饮又一层。最奇的是会时候，仍与无二，转令武宗惊异起来，细问她家世履历，才知是乐刘良女，乐工杨腾妻。武宗复问：“卿既嫁过杨腾，难杨腾是患天阉么？”刘氏带带笑：“并非天阉，实由妾学视功夫，虽经破瓜，仍如完璧。”武宗：“妙极了，妙极了。”于是颠鸾倒凤，极尽绸缪。写刘女与女不同，各存分。自此连宵幸御，佳味醰醰，所有前此的人，与她相比，不啻嚼蜡。武宗心满意足，遂载舆俱归，初居豹房，后西，极专房，平时饮起居，必令与俱，有所乞请，无不允从。左右或上怒，总教求她缓颊，自然消释。中号为刘娘娘，就是武宗与近侍谈及，亦尝以刘娘娘相呼。因此江彬以，见了这位刘娘娘，也只好拜倒裙，礼事如母，尊荣极矣，想为杨腾妻时，再不图有此遇。这且慢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