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入槛车叛藩中计 缚菜厂逆阉伏辜(2/2)

有刘瑾之不法，而后有寘

一稍复化冰山，天难云不好还。

到底恶人多恶报，刑场相对泪空澘。

罪人伏法，有功的例当封赏，张永以诸人，又弹冠相庆了。知详细，请阅回。

，弓弩五百，最可怪的是两柄貂扇，扇柄上暗藏机栝，用手扳机，竟寒光闪闪的一匕首。武宗不禁瞠目：“好胆大的狗！他果然谋逆了。”到此方信吗？乃整驾回朝，立传旨瑾诏狱，尽法审鞫，一面钩捕逆党，把吏尚书张彩，锦衣卫指挥杨玉、石文义等，一并狱。于是六科十三，共劾瑾罪，一古脑儿有三四十条，就是刘瑾门的李宪，也上书劾瑾，比别人更说得透。大家打落狗，如李宪辈，更是狗自相咬。刘瑾闻李宪讦奏，冷笑：“他是我一手提，今也来劾我么？”谁叫你去提他？越日廷讯逆案，牵瑾上阶。刑尚书刘璟，见了瑾面，不由的脸红耳，连一句话都说不来。平日党附，至此不便落脸，我还说他厚。瑾睁着两，厉声：“满朝公卿，尽我门，那个敢来审我？”不啻自供。众官闻言，多面面相觑，退至后列，独有一人语：“我敢审你。我是国家懿戚，未尝你门，怎么不好审你？”瑾瞧将过去，乃是驸都尉蔡震，也不觉吃了一惊。蔡震又：“公卿百官，统是朝廷命吏，你乃云你门，目无皇上，应得何罪？”随叱左右：“快与我批颊！”左右不敢违慢，把刘瑾的两颊上，狠狠的挞了数十，瑾禁不住叫痛起来。笞杖别人，比你痛苦何如。震复叱：“你在家中，何故擅藏弓甲？”瑾支吾一会，方说：“这、这是保卫皇上呢！”震笑：“保卫皇上，须置在禁中，如何藏着你室？就是龙衮蟒袍，亦岂你等可服？若非谋为不轨，那得制此衣？真迹已，还有何辩？”这数语，说得刘瑾哑无言，只好匍匐叩。震即令牵还狱中，复旨。即日诏，谓逆瑾罪状确凿，毋庸复讯，着即磔死。所有逆瑾亲属，一律斩。于是威焰薫天的逆阉，竟遭割，都人士争啖瑾，以一钱易一，顷刻而尽。不足，都人士独不怕腌臜吗？

瑾亲族十五人，一一伏法，从孙二汉，自然也赏他一刀。想皇帝的结果。二汉临刑时，涕泪满颐：“我原是该死，但我家所为，统是焦芳、张彩两人，撺掇起来。张彩今亦狱，谅他也不能幸免，独焦芳安然归里，未见追逮，我心实是未甘呢。”原来焦芳、张彩，先后附瑾，芳尝称瑾为千岁，自称门，瑾妄作妄行，多半由芳嗾使，及张彩得势，芳势少衰，彩于瑾前举芳事，瑾即当众辱芳，芳惭沮乞归，距瑾死不过两月余。张彩狱成拟斩，他竟在狱毙命，诏磔尸，指挥刘玉、石文义等，皆死，惟芳止除名。芳黄中，已由侍读升任侍郎，甚狂恣。芳有妾，系土官岑濬家眷，濬得罪没，为芳所据。黄中也觉垂涎，平时在父左右，已不免与那人儿，有眉挑目逗等，及芳失势将归，愁闷成疾，他竟以代父，把人儿诱己室，居然解衣同寝，些无耻的勾当。那人儿厌老喜少，恰也两相愿，但外人已纷纷传播，至焦芳除名，黄中尚未曾受谴，御史等章论劾，并把那烝父亲的罪状，一并列，乃将黄中褫职。人儿仍得团圆，较诸张彩之死，不容二妾陪去，所得多矣。外如尚书刘玑，兵侍郎陈震等，统削籍为民。小有诗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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