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3/3)

的时候，逃跑也没关系。”

影山仿佛听见了什么从没想过的话，神骤然亮了起来，却又迅速黯淡。“师匠，我也想逃……真的。但是我不能。太多人因为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这句话，请您在我们重新相遇时，再重新对我说吧。那时，我一定会就跑。”

虽然心中有些落寞，但灵幻还是拍拍他的肩膀，笑：“好，我一定会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再说一次。”语气像个变不惊的大人，一如既往让人安心。“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把我送回去吧。”

影山瞳孔微震：“师匠，你真的愿意？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灵幻只是淡淡一笑。这些年，他想得太清楚了。没有龙的未来，不是他想要的未来。反正这条命是龙给的，而且在这里，他无牵无挂；而在过去，至少还有龙在。就算什么意外，也不过是把命还回去罢了。

他抿了抿，用力：“这个委托，我灵幻新隆，接了。”

影山终于落泪来，像个孩一样哭泣。“对不起，师匠……我居然利用你对我的……”

灵幻将那颤抖的肩拥着：“利用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你只发自心地我，不求回报地付，那被的我才到无比沉重。可是我们不是这样的，对吧？我们是互相的。我也利用了你，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他轻轻把彼此推开一距离，游刃有余的笑容：“听好了，龙，别太疚。我一定会找到机会，好好把你利用回来的。”

“开始吧，龙，别再拖拖拉拉的，再拖去，回去后我可就变成怪怪的大叔了啊。”

灵幻故意调侃，可影山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就像当年第一次告白那样。他将灵幻拉怀里，齿相贴，那是一个倾注生命与誓言的吻。两人的泪在肌肤上灼得如同火星，灵幻觉侧炸裂一亮光，烈得睁不开。

朦胧间，他听见影山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师匠就像太一样。”

声音忽地拉远，一力量猛然将他离。光线在他边飞驰穿梭，直到趋缓——他睁开，掌心中只剩一团正在迅速缩小的紫光，最后消失无踪。

而他的泪痕，竟还未。

“龙……龙……”他嘴里仍喃喃念着这个名字。

光明晃晃地照着，灵幻站在原地，许久未曾动弹。他带着隐隐作痛的绪与无法动摇的决心，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这才看清自己所之地——调味公园，几个大字明明白白地映帘。

忽然，一轻快稚的脚步声从他旁经过。

是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穿整洁的国小制服。光，他瘦小的影被拉得的，像一条纤细的影绳，被风悄悄牵走。

一位正在打扫的环卫大婶朝孩挥了挥手，笑着问：“茂夫，上学去了？”

那男孩回过，礼貌地了，声音清亮：“嗯，阿姨早。”

灵幻猛地转，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那张尚未褪去稚气的小脸，那双澄澈清透、净得几乎令人不敢直视的睛……是龙。是影山茂夫。一个还什么都不知的小小年纪的龙。

“……龙？”他低声喃喃，心却如擂鼓般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