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2/2)

“很久了。”

若紫气若游丝间攥连阙的衣袖，如释重负般低喃。

“你从未亏欠过任何人。但是，对不起，又要让你看着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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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寒意冷骨髓，仿若一阵风从百年到了今日，同时同地，一般的冷彻心扉。

他再次失去了始终真心相待，胜似至亲的人。

她试图唤回始作俑者的慈悲，在混中想护着神明去往人间，却最终死在了那场叛之。

连阙在若紫惊愕的目光中继续说：

“我没有……没有背叛。”

“不要自责。”连阙的声音低哑：“如果在这世上我对谁有过亏欠……”

只是这一次，他已再没有办法留任何。

景斯言的话打破了这片静谧。

连阙如同没有听到晏知微的话，他只是温柔注视着前的人：“但那只是普通的傀。”

被封印的记忆再次涌来，那些熟悉而陌生的画面重现，让生命垂危的人如陷时间的洪……她看到弑神的画面重现。

“恶灵本越是大，制作的傀就越厉害——甚至可以用这样的傀束缚住残缺的灵。而你，是我用全神力留的人。”

连阙转过视线，看向神苍白骇然的晏知微：“在我很久没有再那些梦的时候。”

若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望向连阙的后，窥见那异化却仍旧苍劲如松的影舒了一气：“还好……”

“嗯。”

“你都记起来了。”

“傀的制作很简单，只要灵的记忆，就可以以封印制作者的记忆成这样一个傀。”

“若紫，当年想弑神的另有其人，你参与弑神……也不过是想在他们松懈时放我离开。”

他惊疑凝视着连阙，似有话要说，启却半晌未语。

但是，他们还是被发现了。

“我答应过你，自那之后你便不是晏若紫。”

傀，在消亡的时刻在意的人也不需要为她们的离开难过。

连阙抬眸，看向不知何时现的人。

“不过是一个傀。”晏知微的声音冰冷刺骨，窥见连阙猩红的双，他转过并未看连阙怀中的人。

若紫看到坍塌的游乐场鬼影重重，与梦境中相同，但不同的是——在恶灵将神明团团围住后，是她悄悄打开了人间的大门，想趁机放他离开。

景斯言的声音涩却奇平静，似猜测了无数次的事终于得到了印证。

晏知微愕然回过，空唯剩连阙一人。

“什么……时候？”

她闭上了睛渐渐消散在空气间，只留如呓语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