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番外】皇太极(2/2)

皇太极没有声，心底却是一松。

“代善？”□□哈赤一愣，继续冷笑，“若是他不那么着急，倒确是够得上。”

多方谋划，百般算计，皇太极抬了□□哈赤早早定的共推制，利用自己在四大贝勒和八旗旗主里的地位，顺利继位。

阿亥不是一个简单的的女人。皇太极从一开始就知。她不同于东哥，一心只想逃避的天真，阿亥的里一直充斥着的野心，让人无法忽视。如果说，她之前都是为了自己，那么现在她却是为了她的儿。

皇太极原想着就这样不动声地争夺便好。横竖父汗也无力再为多尔衮拿些什么了。他只要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女人如同梁小丑地上蹿，丑态尽，汗位便唾手可得——他已经看到父汗日渐失望与疏离的神。父汗明着不说话，可仍是找了个借疏远了她。所谓的“离异”，不过是给双方一个冷静的机会。结果，却是引得阿亥对权势更加看重了。

后金天命十一年的正月，□□哈赤亲率大军攻打由袁崇焕镇守的宁远城，因受重伤，大败而归。半月后虽胜利回师，但因病势加重而不得不在清河疗养。几日之后，□□哈赤便因毒疮突然发作，医治无效，与世辞。

他不曾动。

往后的日里，皇太极坐拥江山，叱咤天，很是得意。他时常也会想起父汗的话，可心底总还是不屑一顾。即使拥有贤妻妾，可在他心里，女人终究只是一件品，可易，可丢弃，没有值得生的，也没有值得留恋的。便是在了荼蘼劫的那一年，他也反复告诉自己，他并没有动。他所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给多尔衮一个难堪、给自己找乐、给大清选一个完的继承人罢了……

皇太极不想再追究褚英是怎么回事，尽对这个女人的狠心到后怕，可心里不可避免地还是松了一气——褚英能征善战，如果他们正面锋，他必定讨不了好。有个大妃在前面挡箭，他省心不少。可没想，她还想一鼓作气地将包括自己在的其余几个一起掉。真是好笑！他可是叶赫那拉和新觉罗的后代！金银的结合！怎么会轻易被她算计了去？多方谋划，顺势而为，终于让她自讨苦吃。

皇太极拱手行礼告退。没有人能想到，这是皇太极同□□哈赤最后一次私底的会话。

“不过是个狐媚，也就父汗看得上。”皇太极看着□□哈赤，中怒火不减，“不过是个得好看些的女人，父汗坐拥天，又有何绝不能唾手可得？倒要为了这样一个蛇蝎妇人痴痴迷迷！”

所有人都在商讨阿亥抬的所谓的□□哈赤的“遗命”。没有人敢去轻易质疑，可也没有几人愿意去执行——代善辅政，多尔衮继位——这对除却代善之外的几位兄都极为不公。

“可稚无知，人心易变，父汗又怎能保证日后不会事变？”皇太极看着□□哈赤冷笑。

“多尔衮贵在年幼，一切都可由我自行□□。”□□哈赤轻笑。

皇太极看着□□哈赤，淡然一笑：“儿不过想着日后辅佐十四弟便可，这些话，父汗同儿说没有任何用。”

“你觉得大妃怎么样？”一年后，□□哈赤仍是令，将阿亥接回来。彼时，皇太极犹如小般，一脑地冲父汗的寝，看着他，怒目而视，连声质问。不想，□□哈赤像是预料到般，半坐在床上，看着皇太极，语气平静。

“多尔衮随我，骁勇善战，若是成，势必如褚英，成一代拓土之君。然……”□□哈赤轻声咳了两声，在皇太极略带担心的神继续说，“南蛮有言，‘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多尔衮年幼，一切可由我自行决断，然年幼亦可言之势弱。正如你方才所言，如果我一朝死，这等宏图霸业便将毁于一旦，无异于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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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自己，他到了对额娘的承诺，到了父汗的期盼，他并没有，没有动心，一切都不过是恰好遇到一个可以帮他完成事的人罢了……

□□哈赤看着皇太极，轻轻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皇太极听□□哈赤这么说，心中不由一“既如此，多尔衮又如何？他好在哪里？倒叫父汗这般荣？”

“照父汗所言，代善哥哥无疑是最佳人选。”皇太极低轻声。

“可就是这样一个狐媚，能引得你父汗的亲睐……你不觉得你应该学习学习吗？”□□哈赤放手中的笔，转看着皇太极，角带笑，“我□□哈赤的儿我自己知。褚英能征善战，他日必成一方霸主。然褚英心气傲，无容人之量，为君，便只能开拓之主，若是征战失利，只怕有城失国灭之忧。”

“老八，你且记着，”□□哈赤看着皇太极，神严肃，“为君者，最忌动。若是能将为已所用便最好，不能，便是如坠渊、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