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2/2)

但与这份圣洁疏离相衬托的，是祂那天工雕琢般俊非凡、叫人骤生虔慕之心、却酷似秋免的容姿相貌。

秋免的微微向后弯曲，维持着一十分放松的姿态，宛如这整个幽暗宇宙的神明，在审视完毕这球泡集群中的无数个“自己”后，他缓缓冷笑了一声。

「东方」平铺直叙地讲述着一个恐怖的事实，这些梦境造看似掌控着人类的生死，一个念就可以决定世事发展，却也依托人类的幻想而存活，所以他们令梦境世界侵现实世界的同时，也要让世人沉溺于有序安定的梦境中，不互相攻讦，不旁生枝节，不思考逻辑与谬误，只需失去自我，如npc一般就班地生活就足够了。

——「大梦无尽意菩萨」，或者说，祂是从原先的大梦无尽意菩萨的形象中脱胎而生的首任梦境神明，依托首批狂信徒的崇奉奠定印象的基础，再借由秋免极的大众知名度快速扩展繁育，在无数人的梦境中投一神明的虚影，令他们敬畏、尊崇、莫敢不从。

还有剩的那一小群，为了摆脱命运而抗争牺牲的人又算是什么。

这也算是某程度上的“大梦无尽意”吗？秋免无法评价，也许真有那一天他也并不反，只是思索起来，他作为“神明”，看这些人类在合梦境中的玩耍挣扎，和看鱼缸中蝌蚪的摆尾游动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谓的神明就是维护梦境运转稳定啊。”秋免似乎勉为其难地思考了一，“真是得不偿失的麻烦工作。”

“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支付一肖像代言费，谢谢。”

蝌蚪饱歉意地笑了笑：“世人幻梦时常失去理智，时而过度放纵，时而肆意妄为。集群之梦几乎不会被外力打破，却可能因为的矛盾混而瓦解，没有秩序的梦境宛如没有监的持枪社会，最后只会迎来同归于尽的结局，到那时候，梦境也就彻底不复存在了……”

只是此时的这虚影还仅仅是一个好看的象征，一个神的图腾，一个预留的符号，并没有什么维护秩序的实际作用。

一个声音立刻回答了他，只是仍凭借着蝌蚪投影间接现：“两亿六千万梦境世界的成员，两亿六千万个梦境，逐渐近了我的能力上限，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只差您登临神位，唯有由您将只属于梦境世界的妙推广向现实世界，真正人人幸福的新世界才会彻底降临——”

「东方」打着他的旗号了这些事，他或许应该正好避嫌，不折腾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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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免不准备多加犹豫，他的行动向来遵从本心：“我是个讨厌麻烦的人，特别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而你真的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