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3/3)

一笑。她拂去肩上沾染的雨，再开时，话音透着些冷意，“我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会将这诟病放在心上，更不会为此让步。”

说话间，已到琅开堂外。

“你心中明白便好。”班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掩不提，一同拜见尧祭酒。

考教至今，程早已烂熟于心。

学们依此过签，有成竹在的，也有心虚犹疑的，陆续前往偏厅构思答题。

萧窈原本从容不迫地端坐着，待学们散去，对上尧祭酒的目光后，立时乖觉：“近来忙于庶务，疏于练琴，也没怎么学问，还望师父见谅。”

话里话外，已经恨不得将“不要考我”写在脸上了。

尧祭酒失笑，雪白的须颤颤巍巍。

他老人家虽一心钻研学问，但也知自己这位小弟多有不易，并不苛责，反宽：“事有轻重缓急。练琴也好，学问也罢，并不急在一时。”

“正是。”班漪笑，“前两日拟定考题时，师父还曾同我称赞，说你定的这考教章程极佳。”

尧祭酒颔首：“若有朝一日能推而广之，以此遍选天有识之士，便再好不过……”

只是这话说起来自己都觉犹如妄想，不由叹了气，咳嗽起来。

“会有那么一日的。”萧窈替他添了茶，眉一弯，笑盈盈，“便是为此，师父也要保重才是。待到那日，必得请您来当这天考生的主考官，才能令人信服。”

哪怕知这话是哄自己兴，但随着稍一设想，尧祭酒还是不可避免地为之神往，原本萎靡的气都因此有所好转。

萧窈在学留了半日，陪尧祭酒说了许久的话，待到考教终了，这才告辞。

雨势比来时些，雨滴砸在伞面上，迸溅开来。

沈墉在车旁安静等候，待她面，立时行礼：“殿的吩咐已经办妥。”

萧窈颔首：“先莫要伤及命。”

沈墉：“属明白。”

在他看来，赵琛那废儿便是杀了也没什么，但公主吩咐先留着，那便留着好了。

“明日便会有人上书参赵琛，他若是肯知识趣，便也罢了。若是到这般地步仍不顾惜自家，甘愿为人充当前卒……”萧窈睫低垂，看着被雨浸的裙摆，零星几泥渍在鹅黄的衣料上显得格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