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2/3)

哪怕时过经

因萧窈近来不大喜, 崔循看, 便吩咐侍换了信香。

萧窈笑而不语。

程璞也曾这样暗暗想过，但就所看到的, 又觉着, 未必如此。

议事厅中一片沉寂。

香气轻淡悠远, 犹带丝丝缕缕清甜, 是那闺阁女郎会更偏的味。

他同萧窈对视片刻：“公主既想得这样明白，今日太行，应当另有安排。”

那时是想着，若萧窈真有个三两短，崔循决计不肯善罢甘休。而如今，桓维忽而意识到，兴许用不着崔循手。

生怕被叫去时答不上来。

有那么一瞬，桓维不禁怀疑，是不是萧巍那里有人了走漏风声，才会被她猜得分毫不差。

“你想令萧巍疑心，是我告密，他的行踪安排，致使事败。”桓维说起这些，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但前，又令他不得不怀疑。

却又如极寒之地经年不化的寒冰。叫人望而却步，也难想象他会有为儿女改变的一日。

时多有议论，说崔循娶公主, 实则是为了攫取皇权, 令崔氏百尺竿更一步。

崔循翻看着浙东一带近日呈上来的那批公文奏报。

此燃着的原是惯用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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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维只觉嗓发，心中千回百转过，倒顾不上萧巍那里会如何。他脑中浮现一个本该早些想到的问题，缓缓：“公主特地追来，与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他虽是立储后得了提, 才正儿八经朝为官，但世家之间多有往来, 自然与崔循打过。在他从前的印象中，崔公便如传闻中所言，是个一丝不苟的端方君。

她本就是个应当忌惮的人。

萧窈反问：“公以为呢？”

“可你们两家既为姻亲盟友，又岂会因无凭无据的揣测，疑神疑鬼。”

程璞一门, 便觉察换了香料, 意识看向书案后端坐的崔循。

会落井石。那他自己，会甘心就这么回去吗？”

“公说笑了，萧巍如何会知我来见你？”萧窈若有所思，“还是说，你知今日琅开堂，还有与江夏往来好之人，故而心生顾虑。”

寻常社祭不过是循着旧时习俗，稀松平常，决计犯不着在公文上特地提及。此的“社祭”，指的是当年天师兴起，各民众受其蛊惑，逐渐演变的邪祭。

萧霁驾临学, 近半数东属官随行，原本来来往往的官廨冷清不少。

在崔循抬看来时，程璞及时垂了, 躬问：“少师有何吩咐？”

崔循将公文与他：“会稽呈上的奏疏中提及，周遭各地由社祭故态复萌之兆。”

冬日稀薄的日光，远的山林有鸟群惊起。桓维久在军中历练，只一，就隐隐看些肃杀之意。

第110章

程璞的叔父镇会稽，他正恭谨接过公文，听到“社祭”二字时，修的手隐隐颤抖。

有人故态复萌，生了懈怠的心思, 想着趁此机会松快半日。待到知晓崔循仍在, 心中叫苦不迭, 手上的事倒是半没敢落。

空旷的厅堂中，唯有轻微的纸页翻动声, 炉香袅袅。

言谈举止自是无可挑剔。

前几日见萧巍最后一面时，桓维曾好心叮嘱过，叫他若真有什么打算，不要伤及萧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