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4/4)

待会儿一句话说了算吗？你自己没把握吗？她究竟在带着你走直路还是弯路又通向哪里，你真的一不清楚吗？还是不在乎，就只要能跟她继续朋友就好了？足够了？”

汤颖听去，又不想自己听去，听得去的前提是她这些话是对的，中肯的，没问题的，“说这些什么意思啊？离间我俩？”

汤颖背后的门被推开，气先一步钻来，林朽探了半个，“冷，来。”

千禧摇，“里面烟味大。”警察都烟，姚嘉悦妈妈也。

“我有罩，快来。”

那好吧，千禧上了两节台阶，汤颖随着她的路过扭了，也看向林朽，千禧撑住林朽推开的门，林朽却把她拉来，又对着外面的人说：“你不？”

汤颖在外面站了好久了，早就冻透了，才一直烟。

她也上前，不敢看林朽睛，“我……我可给她过歉了……”

“……”

“我能不能……不退学？”

……

离开时差不多晚上九，应在教室奋笔疾书的晚自习都在这儿耗掉了。

韩邵力争之林朽只赔了个全检的钱，最后带他们签完字就说可以走了。

千禧问：“姚嘉悦真的会退学吗？”

“应该不会，但你也不会再见到她。”

退学很麻烦，看得来她妈妈是完全放弃她的，再经这一遭更甚了，以至于她再想上学都很麻烦了。

“那个警察倒是偏向你的。”

“他叫韩邵。”

“你认识？”

“我翻案的事要找他帮忙。”

“哦，韩警官。”她记了。

林朽在门给千禧原本敞在锁骨位置的外拉锁拉到，“还要不要回学校取东西？”

“不了。”

他们了警察局，往主路走，千禧慨，“这已经是我遇见你之后第叁次警察局了。”

林朽搓搓发。

前后脚的事儿，姚嘉悦妈妈也带着她来，姚嘉悦左右看看，“汤颖呢？”

气很冲，夹着‘我还没走她他妈哪去了’的意思。

她妈扯她胳膊，“你人家啥？好你自己得了，天天跟那群不叁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能学好才怪了。”

姚嘉悦撇着嘴，哭得现在还泣呢，了脖上红痕，生疼，“这我都是替她扛来的，她凭啥先走？”

她妈这还算明事理，“打人不是你张罗的？怎么养你这么个……真他妈随了你那死爹了。”

车打着，姚嘉悦“嘭”地摔门去，驶离开，汤颖才从黑漆漆的树后来。

*

大路边有个公站，小侣借着那儿的灯站在护栏边，千禧背靠着，发分成两半散在前，是林朽非让她帽导致的。现在天晚，车少，灯也暗，说话时带的哈气往上飘，愠了她的睫，没一会儿就挂上霜。

林朽右手手肘后撑在护栏上，整个人的重心都是朝着千禧靠的，神一错不错与她汇着。

“嘛这么看我？你都给人欺负成那样了，还不解气？”

“你解气吗？”

“还行。”千禧看着又一辆租车打着‘有人’的红灯驶过，叹气再望向林朽，“林朽，不怎么说，你今天都太冲动了。”

林朽说：“没法儿不冲动，我想掐死她的同时也恨不得她能掐死我。”

千禧抱住他，“好了，我真的没事，都过去好久了。”

林朽压在她肩膀上好重啊，好像把千禧都压矮了。

糊着说，也清晰着说，“对不起。”

“真的过去了。”

“千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