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3/3)

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阵法外的两人，企图从他们脸上看几分怜悯，或是对地府的失望。

但是没有。

两人如一辙的面无表，像看一无聊的戏剧一样，给不任何反应。

顿了一会儿，寅迟凑到方棋耳边说：“这年当反派都要有悲惨的过去才能上岗了吗？看来不在哪个行业都避免不了被卷啊！”

“……”

方棋冷然：“地府审判看的不只是生前经历，还有灵魂上沾染的怨煞，被你屠戮的那一家权贵，全府上一百多人，都是迫害你父母的人吗？”

以暴制暴向来不可取，为两人屠戮百人，这不是报仇，是愤。

更何况岳正扬上的罪孽远不止如此。

回镜里的画面还在继续，在闪过鬼域里的景时，画面被手动停止了。

那是一个穿着布麻衫的青年，欺压在一个着广袖袍的术师上，正举起一把匕首，目光狠厉地要将匕首着华服的那人的心窝。

这是岳正扬得到回镜时的景。

“你难觉得你没有了回镜在，你的记忆还会像你曾经篡改过后的那样呈现吗？”

说篡改其实不太恰当，更准确地说是删减。

岳正扬炼化了回镜的碎片，他地府之后，被审判时记忆获取会被回镜截取，只取对他有利的分。

他上的怨煞清除不了，所以他隐藏不了他屠人满门的事，但他隐瞒了他在鬼域里杀人并偷取回镜碎片的事，还隐瞒了他杀人满门的私心。

“你杀了那权贵一家，真的只是为了给你父母报仇吗？从你的记忆里来看，你的父母也并非善类，市井小人，一恶俗，他们对你极度溺，但你自诩天才，总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有了学识之后，你更是看不上自己的父母，日常生活里对他们充满了嫌恶……你杀了迫害他们的人，是于你的孝心，还是给自己一个借，拿权贵一家试验你新练成的邪术？”

他本想靠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来逃离地府的审判与责罚，却依旧逃不过悲惨命运的回，所以他才有了脱离回的心思，为此追寻筹谋了三百年。

最后的一层遮羞布被撕开，岳正扬的双目已经充血，脖上青暴起，他脸青紫，癫狂似的朝着方棋扑了过来。

……

第139章 罗盘

岳正扬将整个林江市铺成鬼域, 他自己正鬼域中心，可以随意调用他“收集”而来的怨力，比起在望湖山上时, 了不知多少倍。

在岳正扬冲过来的刹那，凝如实质的怨煞如泥沼般翻涌, 化作两兽, 尖啸着围住了蜗建筑中如同蝼蚁大小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