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4章(2/2)

姜遗光没有回答，皇帝自言自语：“朕看到的是个男人……我想起来了，你的念是……”

皇帝从未见过如此狠、残忍又恶毒的目光，吓得手一松，镜掉在地，忙蹲去捡，心还怦怦急。

她终于看了名堂。

“这是……这是……”

两面镜相对，一面照一面，镜影重重无穷尽。

奇怪的是，以往他的笑或虚假或无奈，这次却满是悲怆，“你看到了！所有人的命都是注定好了的！那就是你的半，你注定的命！”

她本以为自己墓后已经见过足够多怪事，再没什么能吓到她，可在看明白前场景，想通其中关窍后，她整个人掉完全的绝望渊之中。

孽镜台似对鬼有禁制，半之魂无法离开。扶木就不一样了，本就连通两界，姜遗光猜测，兴许那些人凑近看久便被自己的念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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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宁愿自己这双什么也看不见，也好过睁睁看到这一幕惨剧。

姜遗光不知在想什么，问她：“陛，你刚才从扶桑木上看到了什么？”

刚才，镜里那张脸简直要冲到她脸上了。

姜遗光：“扶木连通，陛早就在扶木上看到了自己的念，那些人应当正是被自己的念所害。”

她是女，见到自己的半是个男人模样鬼魂。姜遗光的半该是个女。她上就想到将离，但姜遗光不愿说，她便不提。

皇帝发，勉力平静：“看见了……是个男人，不，男鬼，他仿佛在地狱中受苦……”她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不由自主揪住衣领，心有余悸，“朕……我……那个人，好像就是我……”

徐福一次称她陛，皇帝听了不觉荣幸，反倒寒都竖起来了，她也没办法，只能再忍着惧意，仔仔细细看一次。

渐渐的……她的脸变了。

“是你，是你的半，你灵魂的另一半，你们的说法，那是你的念。”徐福一丝笑，接着那抹笑越来越大。

皇帝吃了一惊，又害怕又着地移不开。蓦地，镜中人猛抬起与她直直对视。

被刀剜锯割砍的男鬼痛苦抬，血泊中扭曲的面孔竟和她有九成相似。

“如何，女娃娃，看见了你的半吗？”

皇帝眉微蹙：“……朕在扶木树上看见一张人面。”虽说那场面实在恐怖，但姜遗光向来不会说无用的话，她便忍着从骨里泛起的悸惧仔细回想，“那张人面似乎也和朕在镜中看到的相似。”

徐福回过：“不止如此，镜中不止有你们的半。陛，你不妨再看看？”

皇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忍恐惧起仓皇跑到姜遗光侧，低声问他：“姜卿，你也看到了自己的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