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现代番外篇《着魔07》(2/2)

他转，萨洛恩就在旁。

“我…我、不……”他语无次，发闷，本不上气。

好累。

“你的上帝，又在哪里？”

光透过枝叶隙，跃在哥哥金灿灿的短发上，他的嘴开合着，神采飞扬，说着什么，但声音被一层厚重、浑浊且不断翻涌的海隔绝了。

沼泽彻底淹没了他。冰冷的、带着腐烂泥土气息的粘稠他的鼻，他的呼在沼泽的压迫变得愈发困难。

他好累。一沉重的、被隔绝的孤独从四面八方涌来，死死地压在他上。

脚的影猛地膨胀、延伸、化，变成一片不见底、无法挣脱的黑沼泽。

如果是哥哥，他会怎么？如果承担起这份责任的是他，他会得更好吧？

沼泽缓缓地向上攀爬，一双双由影构成的手从沼泽中伸。

“不…不是，”他的声音在颤抖，“那不是我选的。”

所以……不要走，不要走啊。

他清楚恶的企图，也明白自己必须撑去。他已经承受了这么多磨难了，再持一，再持一就好了……还是说，这一切永远没有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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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啊……”

“可怜的家伙。”

那些记忆的碎片，被恶用最残忍的方式重新拼接、放大，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到刻骨铭心。

母亲站在他边，脸上挂着一贯温和而虔诚的微笑，手掌轻轻在他的肩上。

梦境再次扭曲。他脚踩着一层焦黄的落叶，发细碎的碎裂声。

“可你选了这条路，不是吗？卡兰。”

他没有再说话，脆地转，抬手挥了挥，大步星地走向了光普照的远方，走向了他的正义与未来，毫不留恋。

而他自己，则被丢在原地。

我该怎么？告诉我，告诉我吧。

恍惚间，后的声音又开始说话，轻柔而悲悯，她的气息丝网般将他缠缚，让他只能倒在她怀里。

它们争先恐后地抓向他，裹缠他的双，攀爬他的腰腹，捂住他的嘴，覆盖他的睛，将他一拖渊。

这个梦，他过太多次了，多到他已经分不清梦里的某些细节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被他自己无意识地篡改过的。

他看到萨洛恩的嘴在动，看见萨洛恩中跃的光彩，受到那份蓬的活力，但他什么都听不见。

萨洛恩的笑容凝固了。他看着他，神变得陌生而遥远。

萨洛恩只是静静地凝视了他几秒，随后，那个无比熟悉温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他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穿透层，向着前沐浴在光中的影发哀求。

“卡兰，”母亲对他说，“这就是你的未来。侍奉主，将是你一生至的荣耀。你天生就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