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2/4)

“你说什么？”顾岚，她用力推了谢翎之的肩，音调尖利地叫：“我毁了她？你哪来的脸说这话？明明是你——”

谢翎之一手指着后如木偶般毫无反应的谢姝妤，平静，“你知姝妤这个样是怎么回事吗？是犯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叫PTSD。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您应该听说过这个病吧？没听说过也不要，我用个方便你理解的方式解释给你听：当年梁畜生想侵犯姝妤的时候我去拦住了他，把姝妤救去了，但是我们还没跑楼就被姓梁的抓住，摁在楼梯上一顿好打，差被打死在那里——就像你刚才那么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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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岚被得后退半步，茫然地看看谢姝妤，又看向谢翎之，“我？梁一乔？……你什么意思？姝妤她怎么了？”

……先理姝妤的况。

谢翎之呼几回，放开被搓得通红的眉宇，有些疲惫地对顾岚：“我一会再跟你说吧，姝妤状态不好，我先带她回卧室吃药。”

“你跟你爸要啊！……怎么、难他不愿意给？他不愿意给你跟我要啊！”

谢翎之静静看着她，半晌，说：“妈，我去你家找姝妤的那天午，老爸就收拾东西走了，去国外生意了——这六年他没回来过一次，也没给我转过一分钱抚养费，直到去年十月他才终于回家，并且让姝妤把卧室倒来给他住。你到现在还没跟老爸联系过，所以不知这事儿吧？”

见到这一幕的顾岚仿佛被极大刺激到了，霍然扑过来掰扯谢翎之的手，“你别碰她！你给我离她远儿！吃什么药吃药，你少找借跟我耗！”

“谁说我没带她去治。”谢翎之，“我那年就带姝妤到医院检查过，也买了药定时给她吃，但是我没钱带她心理咨询，不专业的心理咨询她就没法好彻底，那时候医院一次心理咨询要七八百，每周要一到两次，我从哪钱？”

顾岚愣愣听完这一段，神空地望向谢姝妤，好一会，她使劲攥住谢翎之的胳膊，焦灼又愤怒：“她得了这病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当时带她去医院治？！”

“……？”顾岚完全懵住了。

“至于你，”谢翎之接着说，“我八岁那年你把我送走的时候，我就发过誓，以后不再给你添任何麻烦。这几年

“从那之后姝妤就患上了PTSD，她不敢门，不敢楼，甚至不敢看见楼，一看见就会心悸发抖、恐惧痛、有时候还会现记忆闪回，吓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哭得睛都睁不开。大概用了半年多时间，她才总算走影，能够正常门。

“就是你！”谢翎之沉着脸近顾岚，生怕惊吓到谢姝妤，他将声量一再压低，鼻息却止不住因怒火而加重，“你看看姝妤的样，你去看看！你知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啊？——就因为梁一乔那畜生，还有你！”

当年的事顾岚了解到的并不详细，楼里没有监控，无法重现那时景象，荣阁怕她太过愧疚也没说太多，只简单叙述了经过。因此她不知谢姝妤现在静寂着发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以为谢姝妤只是没脸抬面对她。

说完他转过，走到仍木然趴靠在沙发边的谢姝妤旁，两手揽过她的后背和弯，想把她抱回卧室。

顾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堪：“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结果今年初叁，我们在超市遇到了狱的梁一乔，姝妤被吓得再次发病，甚至病得比以前还严重。我觉不对劲，就带她去了医院检查，然后跟医生约了每周一次的心理咨询。就在你来之前，我们刚从医院完咨询回来，她院的时候本来活泼的，还跟我讨论中午想吃什么呢，可你现在看看她——多亏你来折腾的这么一，今天上午一个小时的心理咨询和一千二的治疗费全白他妈了，谢谢你啊老妈！”

“行，我好好说话。”

谢翎之被她扯得一晃，差将谢姝妤摔到地上，他急急稳住胳膊，小心放谢姝妤后一把甩开顾岚双手，然：“你消停会儿行不行！姝妤现在神不好需要静养！你是不是非把她全毁了才满意？！”

“和梁一乔什么关系？”谢翎之笑了一声，被气的，里的怒意忽地尽数冷成失望寥落，“妈——有时候我真的不想这么叫你。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力气怪你了，反正我再怎么怨天尤人也没法带姝妤回炉重造换一对父母。再说像你和老爸这样夫妻不成父母也当不好的全世界都多了去了，我要赖也只能赖自己和妹妹投胎技术不行，生在这么个倒霉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