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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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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没想爬起来恭送陛。他闻言只意识,似乎没觉得陛亲手剥的橘吃不得。望着赵钧离开的背影,他继续剥着剩的半个橘,心里琢磨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儿呢?

宣纸似乎被人搓过,又小心展平,压到了厚厚的书本面。郁白凝视着那四句诗,心中莫名一阵悲怆。

他生为庶,幼年失恃,对郁家淡薄,少时在宅大院里生存,虽没有过分薄待,但也和受没有多大关系,郁家唯一值得他牵挂的就是郁菀。

这里的一切被浸泡了百余年,仿佛井一样有风亦不起波澜,一举一动自有章法条理,哪怕是混刚过、怨魂未去,在这微醺的风中,展现在世人面前的仍是一片风云平息之景。

“随你吧。”郁白知一个女不可能违逆皇命,便由她跟着,去推面前那扇褪了的朱红木门。

画柳恭声:“陛吩咐婢小心服侍,婢不敢疏忽。”笑话,看丢了你,皇帝砍我脑袋怎么办?

“公,前面就是冷了。”跟在郁白后的侍女画柳小心翼翼地提醒,回应她的是自不远穿林而来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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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来伸手饭来张的日过了几天,郁白消瘦的脸颊很快圆起来。

已经两年了,这时候应该已经嫁人了吧?大概是嫁给了她的青梅竹,也是个好归。只是他却一直留在京城,连的婚礼都未曾席。

人正忙忙碌碌地清扫,见他走来,皆敛眉垂首,恭恭敬敬地一声见过郁公,即使他影已经走远,仍未有一人多嘴多些隐秘消息。

想的太过神,郁白把橘了嘴里,直到清苦满腔,才反应过来,赶呸呸吐掉。

郁白顿了顿:“你怎么还跟着?”

第6章 祸害和祸害,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应该是自己的笔迹,比之少年时代凌厉了许多。

照赵钧的说法,自己随行一事并未张扬,但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想必自己当时告知了一二,既然如此,也许会有从柳州寄来的书信。想到这里,郁白来了神,开始翻腾书案,不料家书没翻到,却看到了别的东西。

去亲一亲的望,转而把一柑橘他嘴里:“你先休息,朕忙完公务便来看你,不用起来了。”

八风儛遥翮,九野清音。一摧云间志,为君。

他心中隐隐冒一个想法。自己这两年,全凭赵钧告知,而他所告知的,是真正的两年吗?若是自己少年得志,又怎会誊抄这样的诗句?细细想去,只觉裂。

那是一首誊抄在宣纸上的短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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