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3)

缘杏问：“那……那位公羽，可能是份非常糟糕吗？”

北海女君颔首：“嗯，多半如此。要隐藏份，若不是差得不能让外人知，就只能是份得不能轻易面了，但后者的概率，太小了。反而是前者……会被这些个神君仙君收徒的，未必只有天上的小神仙，地上的凡人、妖界的妖族、尚有一丝善心的人，都不是不可能。

“北天君若是收了这样的徒儿，隐瞒份，不想让人看低他一也很正常。

“不过，北天君也未必真的是为了藏他的大弟，他这个人有时候想法异于常人，也许确实是觉得弟间互不知份，更有利于修炼也说不定。”

小缘杏听得一知半解，但记住了她那位未来的大师兄，也许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光鲜。

她童稚未去，天真单纯，虽然知了有这么一回事，但并未因为他或许不是神仙就有偏见，反而觉得这更不容易。

还未师门，平白无故的，缘杏已经对那位师兄有了几分尊敬。

……

时光逝。

缘杏就班地与先生们学习。

这一年，缘杏的还是时好时坏，不过各项基础课业都补上了不少，走去总算不见得会太丢人了。

北海女君在狐君住了近八个月，才终于不不愿地被龙王派来的仙官八抬大轿请了回去。她临走前还一个劲儿地邀请小缘杏到北海去玩儿，说要收她当女儿。

兄中间回来过两次，但每次都没住几天就走了，兄妹俩没怎么能说上话。

一转，缘杏过了七岁的生辰，终于要发去北天境，拜北天君为师了。

发那日，狐女君亲自给小缘杏梳了发、挑了衣裳，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看着女儿端庄可的样，狐女君心不禁涌上一阵忧虑伤，靠在男君肩上，低低啜泣。

男君心中也是一阵慨。

男君蹲，替缘杏理了理衣裳，柔声叮嘱：“等到了北天君边，就不要再提你爹娘是谁了，要好好修炼，有什么事就写信给爹娘，好吗？”

小缘杏对爹爹。

女君则捻了捻角的泪：“北天君规矩严格，除了你的药，什么东西都不准带，到那边还要沐浴更衣，爹娘也不能给你准备什么……不过你别担心，北天君那边一切齐全，肯定不会短了你的。”

小缘杏又对娘。

但第一次离家，她多少仍有些惴惴不安。

缘杏问：“爹，娘，安霖姑姑说北天君是个人……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