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凡间的人(3/3)

——四周都是军警，三哥再神通广大，他们也躲不掉的。

她没有发哭声，但泪就是不停往掉。

“哭什么，傻瓜。”

“三哥……”

她想说，自己是不是拖累了他，是不是如果她去了，也许有机会引他们的注意，保护三哥逃走。

但她也知三哥的回答。

为什么事变成了这样呢？

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命运。

到最后，阿狐只是低声说：“我没有不要你。”

赵晴方愣了，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她开始依赖周的那段时间，他曾吃味地问过阿狐是不是不要三哥了。

阿狐很慢地说：“我最喜，最喜三哥。”

赵晴方替她掉泪。

“嗯。三哥也最阿狐。”

说完这句话，他就捂住了阿狐的睛。

侧，即将探这棵树。

“周。”

他开。

“你对不起阿狐——照顾好她。”

说完这句话，没等周回答。

他低，很轻地对阿狐说：“往西跑，别回。”

说罢，嘴过阿狐的耳朵。

赵晴方猛地将阿狐往边境线的方位推，自己却举枪暴在所有枪前——

阿狐在风里，听见了无数枪声。

她被三哥推了边境线，回，看见一个浑是血的他。

她到最后也没有将那声“三哥”喊。

原来人在极致的绝望里，最先损坏的是语言系统。

她望见了周的睛。

他说：

“阿狐，回来。”

此刻她已跪在另一个国家的领土。

阿狐知，周没有错。

像三哥说的那样，所有人都放了枪，仿佛他们的目标始终只有三哥一个。

但周还是站在那，等她回去。

阿狐掉泪。

站起来，朝前，重新回到边境线。

周的脸上闪过欣喜。

直到看见阿狐在赵晴方面前停脚步。

她抱住一血的赵晴方。

“三哥。”

声音很轻，周听不见，但知她在说什么。

是不是我们生来就是错误的？

一切一切。

曾经以为的幸福。

不过都是我们人生悲剧的铺垫。

命运选择不是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