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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了之后才有心思观察对面那个人，年纪很轻，恐怕比顾乔还要小一儿。他穿着黑的布短打，是当地农民的打扮，衣服看起来却很新。量型和廓分明的脸都着一副贵公的模样，黑溜溜的睛却又透着孩般的好奇和天真。

“你的家在哪里？你的家人呢？”

他又重复了一遍，“傻。”

两人一起找来树枝，很快生起了一堆火。

“你说你是自己跑来的？”

顾乔自己在心里拼凑一个完整的节：他是京城音，肤偏白，量相也不像廉州本地人。多半是京城人家的傻儿，被人贩拐卖到了廉州，又受了待，然后自己逃来了。可廉州这么穷的地方谁会买这么大年纪的一个傻？搞不好是绑架，用来要挟他有钱的父母。

”

生好火以后赶把贴在上已经被温烘得半的衣服脱来，靠拢火堆，到的气笼罩着自己。

“针，” 少年比划了一，“很痛很痛，我才跑来。”

少年想了一，，“知。”

少年把埋胳膊里，声音闷闷的，“不知。”

后一况的可能很大，而且正好是在这洛仙山，凶恶的山匪完全得来待人质这事。这小傻虽然说话的样就像五岁的孩童，但是得这样大英俊，想必是家里人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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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不怎么肯定地说两个字：“傻。”

于是还没有正式上任的顾司决定将解救被土匪绑票的人质作为自己来到廉州的第一件实事。

少年抱胳膊，警惕地看了一顾乔，“跑来。”

顾乔吃了一惊，“人们叫你傻？”

顾乔意识到这个少年可能脑不大正常，换了对孩说话的语气，温和地问：“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顾乔觉这人有怪怪的，但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你跟我走吧，我在官府事，你知官府吗？” 顾乔用跟小孩说话的语气问他。

顾乔被看得有不好意思，找话题掩饰尴尬，“你也是京城来的吗？”

“什么？” 顾乔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闻言抬看顾乔的脸，看了一又垂去。顾乔以为他是格敛，不好意思跟生人说话。于是又主动：“我叫顾乔，我是从京城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他正用天真的神看着顾乔脱得只剩一条里的，好奇地看、认真地看，好像是什么特别有意思特别值得好好琢磨的东西。

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