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2)

顾雪绛展开羽翼飞去。

“真的是他！那个顾雪绛！怎么办？”

顾雪绛没想到如此轻易：“对对, 林鹿几。”

“林渡之就在那里，见或不见，执着成空。”大师伸手指向孤山，“由你去吧。”

旁边和尚小声提示：“藏经。”

“了庙门不要拜我，不如去拜佛，等你成了佛，我还得来拜你。”

大师慈悲微笑，念念有词。语速太快，又是蓬莱话，顾雪绛没听清，以为是极奥的佛偈，便没有追问。

大师宝相庄严：“施主，放屠刀，立地成佛。”

他将羽翼收回去：“我是来找林渡之的。”

“为什么林渡之成佛，需历经千重磨难，渡尽天苍生；我成佛，只用放屠刀？”

顾雪绛听得懂蓬莱话，勉维持微笑。

“咱去请师父吧。”

“这在屋里多不方便, 八成要把房梁打来。”

蓬莱岛常年不见生人，更别说生，大家盲目乐观, 涨：

“原来是大师。”

几个和尚凑在一起看，窃窃私语：

为首的和尚清清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来见林师弟，自称是他旧识，可有凭证？”

“哇, 他的翅膀好威风, 能摸吗？”

宝华寺是一座青瓦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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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绛俯行礼，却被一力量扶起，大师双掌合十：

顾雪绛刚脱离村民包围，又被和尚们围住打量。整个不方便动作, 弱小可怜又无助。

“林鹿几是吧？我们带你去！”

“你是林渡之的师父，我才拜你。”顾雪绛挑眉，“难我这人，去拜佛也能成佛？”

将他团团围住。

院门没有关，中七八个和尚正在吃饭。听见动静，赶忙放碗筷。

众人却舍不得走，仍聚在门看闹。

日暮时分, 炊烟升起。一行人簇拥着王唱着歌，穿过山林、走过田埂和农舍。

顾雪绛张地等在饭桌边，不多时，一位袈裟老者从佛堂中走。

顾雪绛想了想，摸一张药方：“这是他为我写的，字迹你们应该认得。”

“我要见林渡之。”

他心复杂，直到隐约知林渡之的气息，依然不敢相信，竟这般容易。难自己来迟了，那人已经受戒，所以不怕他见？

“顾施主。”

“到了！你去吧！”

许多年后，当他的蓬莱方言比本地人都利，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就你破事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