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血性(2/2)

程砚晞偶然想起某个被遗忘的家伙，问：“程晚宁呢？”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够坐到最端的位置，又有谁会在乎呢？

即使从军事基地毕业，也很少有人能直接去到程砚晞边，大多数是以雇佣兵的份在暗执行任务。

或许唯有这样的冷血疯，才有资格在罪恶的土壤中扎。

先是免去他的罚，再破例让他参加毕业生的实战。给予他甜的同时，又带给他生死共存的大挑战。

他的绪没什么温度，残忍话说得那样果断，好似天生的无：

看得来，素察很敬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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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他的罚原因。”程砚晞顿了顿，轻描淡写地叙述起自己的过往：“我八岁时外地最狠的军事基地训练，两个教官看我年龄小，一边讽刺我成不了，一边让我着比别人多几倍的训练量，结束后还得收拾场地，基本上没有睡觉时间。”

听闻此言，颂善倒一凉气。不是为他的残忍，而是为他的心狠。

我只需要最有用的那一批。”

颂善听得神：“然后呢？”

“另一位教官在外面巡逻，听到动静赶过来，二话不说想对我开枪。”

“我刚刚已经通知教官，解除素察的禁令和禁闭。预计周一会随着老兵一起发，五天就能知结果。”提到这儿，颂善话锋一转，禁不住好奇问：“不过，您是怎么想起来让他跟在边的？”

他并不认为在受到挑衅和欺辱后，杀死别人是个错误法。相反，素察真的了，才得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得不说，程砚晞的方法虽然狠，但锻炼人确实有一。

而最终，却死于自己手的学员。

颂善以为他在说笑，跟着调侃：“哈哈，您可真会开玩笑，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们培养了我，而我用他们传授的知识杀掉对方，怎么不算是一变相的回馈？”

“照老爷的意思，没个三年以上他们不会放我走。可在训练期两年的时候，我就成功从军营去了。”话说到这儿，他稍作停顿，凉薄视线明晃晃地看过来，尾音微扬：“你猜，这是为什么？”

生来信奉的极端主义，以悲怆的人将法则篡改。

“我让帕比罗跟着她了，这会儿应该在外面闲逛。”

“遗憾的，除了我没人欣赏到他们的表。混浊的双瞪得老大，除了恐惧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看上去就令人心生愉悦。”

这关乎到他的过去，颂善不敢瞎猜，茫然地摇了摇。

程砚晞角一掀，轻蔑的神，荒诞言辞得轻巧：

程砚晞在培养他的血。

为了一夜的报复，程砚晞在军事基地呆了两年。所有教官都以为他已经在残酷的打压潜移默化地认清了自己，于是肆无忌惮地施压予他。

轻哼带一抹淡笑，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而他这句话，无疑给素察抛了一个大的诱饵。

一切安排妥当，两人从军营总往外走。

“因为我把那两个教官杀了。”

直到第二位教官的心脏被弹贯穿，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招惹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疯。

“如果他通过了毕业考，就直接跟在我边；如果他死在任务中，那就不用给他收尸了。”

“不，我是怕她把基地炸了。”

“然后我把第一个拽到前，让他的替我挡了这一枪。”

颂善笃定地保证：“放心吧，有帕比罗在，她不会遇到危险的。”

很多人曾用天赋异凛形容他，惊叹于他异常过人的本事。可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些光鲜是通过什么换来的。

如此残酷的话，表却淡如平常。

“把她看好。”

“我明白了，晞哥。我现在就解除素察的禁闭，把他加考名单。”

“那个蠢货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会死于自己战友的枪。”

程砚晞的语调没什么起伏，唯有边的笑令人心颤：“在一天夜里，我拿到了教官休息室的钥匙。里面只有一个人，我掐住他的脖颈，等他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