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不让自己犯困才弹琴,没料到今日他回来的倒是早,陆晏有些惊喜。
荀鉴“嗯”了一声,两人相拥,不需要再多的言语,便能将苦闷稀释。
“怎么还没睡?”
柳氏这几日不知怎么,竟也开始念叨着饴
孙的事儿,每每提及时都惹得陆晏
不知怎么回答。
于是她决定,今晚和荀鉴说一说此事。
不想把荀鉴再拽回这疼痛里,一边懊悔自己方才的莽撞,一边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抚他。
这话一,荀鉴忽而笑了。
荀鉴差后要赴宴,回来的很晚,有时她实在等不上便先睡了,第二日醒来时他又走了。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悄无声息的翻过记录年岁的书页,其中或有忧愁或有乐,
一页如何,全凭命运定夺。
*
陆晏的生辰在八月十二,正是丰收的好时节。
临近中秋,荀鉴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逢至节庆官员们便要频繁应酬,他在吏,整日除了
理公务,还要准备节礼应付这些“人
往来”。
陆晏有时会忧愁,觉得人生无定数,命运的洪
从来由不得人去挣扎,她因此害怕离别,害怕年岁迟暮,也害怕颠沛
离。
荀鉴整日忙的见不着人,这事她有心也无力。
就算不能让他早些回来,那让柳氏不要总提这事也是行的。
陆晏想了又想不知怎么开
,最后有些别扭
:“你还要忙几日啊?”
她想了又想,决定不再说梦的真相,只是换了个轻松的
吻,
:“母亲看到你如今的样
,会安心的。”
她沐浴后换了衣裳,坐在琴桌前刚拨
一个音,门就被推开了。
“今日倒早啊。”她丢开手里的琴谱。
陆晏这几日勤苦练琴,能弹
一曲完整的《
关叁迭》,整日待在房中不
门。
陆晏看他
了里间沐浴,跟着
去,趴在屏风边上,
:“我有话与你说。”
荀鉴解了袍,
:“本是有宴席,我借故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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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却不再恐惧。
可拥抱时传递的温将这份忧愁抚平,温柔的像是一双大手能挡住一切风雨。她在荀鉴的怀中找得到未来的方向,也照得到暴风雨后的
光。命运依旧
向前不为任何一人停留。
就这样持续了几日,陆晏终于忍不了了,她那首曲
本是想让荀鉴先听的,现
却连人都见不着。
“怎么了?”荀鉴泡在木桶里,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