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玦番外下】(2/3)

“什么样？”

“你也是吗？”

薄玦没跟上他的思路，一边想刚才的地方对不对，一边轻描淡写地帮他撇清责任：“胃炎又不能怪你，谁都有生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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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玦答应，龙笳就笑着往沙发挪了许多。

龙笳听他抱怨着这些小问题，半晌：“原来你也在这样想？”

“你……帮我。”男人目光清亮，像是好很多了：“就一会儿。”

哪怕是在学校填表格的时候，年龄也会意识填二十一，想了想又改成二十三，其实还是错的。

薄玦还记着先把掌心搓，然后贴着肚慢慢划着圈。

“哎？”

“可是，哎主要是，”龙笳似乎想把一些话摁回去，又好像摁不住，半晌把脸埋他的肩旁，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在你面前这样。”

“我好像也是这么想的。”

“我总是跟自己说，已经到这一步了，得往前走，老想着停在那会很幼稚。”

“你要是哪里觉得不自在，一定跟我说，什么都好商量。”

“那如果我也是呢？”

“小玦。”

“但是有时候，我好像就是很幼稚。”

薄玦还在走神。

“过来，到我毯里来。”

薄玦动作一顿，忽然有走神。

龙笳把毯又拢了些，像是两个人躲在帐篷

“好了吗。”薄玦伸手探他温：“再吃东西吧。”

他格外珍惜他，还有这段人生唯一的亲密关系，简直像好学生回答卷一样力求每题都拿稳满分。

他把脸埋他的怀里，肚的动作终于停来，声音有模糊：“虽然弟弟他们都走了，咱们也结婚了，我好像还是……一直想过二十时的那段日。”

“倒不是觉得，结婚以后一定要更成熟，或者一个什么样的新角里，”薄玦尽心尽力地给他着肚，靠着他的胳膊和他对视：“就是有抗拒，觉得自己明明还没到这一步。”

“我不喜写工作报告，”薄玦快速：“我讨厌备课。”

他们不约而同换视线，又一块把脸闷枕里笑。

“很像话。”薄玦定起来：“我就喜听你说废话。”

“平时上班的时候我得绷着脸压人，”龙笳无奈表：“不然就不能服众，但其实我就是给家里打两年工而已，忙完这阵就走了诶。”

薄玦侧着躺在他的臂弯里，仰看过去：“不开心么？”

毯里的空间很狭小，以至于薄玦基本是窝在他的臂弯里，两个人贴的很近。

龙笳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一伸手把他搂，张兮兮：“你是不是……不喜我那样？”

“不是后悔结婚，是觉得结了婚，就好像必须更加社会，去接受一更……婚姻化的生活。”

“对啊。”薄玦哭笑不得：“哪儿有我这样的人。”

龙笳更慌了，语速都变得有快：“刚结婚没多久，我也是在探索阶段，毕竟我们好久没有一块住了。”

近到可以听见彼此浅浅的呼声。

“还有领带和西服，”龙笳压低声音：“我不喜成天打领带，哪怕系松也不喜。”

就好像不肯接受三十岁，不肯接受成熟生活，也不肯变老。

龙笳吁一气，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事，有懊恼地叹气。

“就好像每天早上吃东西，”龙笳着眉：“要是说想要吃心煎，在你饭的时候都过去说一些废话，就很不像话。”

发青年大致有茫然，过了好一会才开。

龙笳亲了亲他的额，牵着他的手在胃侧，诉苦般无奈：“就是这里，一直不舒服。”

薄玦微微侧着，把大半重量都给他分担，忍不住笑起来：“我们好傻啊，像在玩什么小孩过家家。”

半晌有窘迫，闷闷：“肚疼。”

薄玦起想去找药，却被他拦住。

“唔，想显得更可靠，更大一。”龙笳伸手捂着他的手背，在阵痛缓解的时候轻一声，继续坦诚着自己：“毕竟都结婚了，以前莽撞的地方要都改掉。”

“不是对你，”男人轻抚着他的发，拾了一缕亲了一：“是觉得我自己……很多事得不够好。”

龙笳了，又摇摇。

哪怕跟从前一样，有时候像只奇怪品的犬类，突然就抱着他咕嘟呜噜一串奇怪的无意义音节，那也照样很像话。

“又看见你已经走了好远，一看就是特别适应的状态，会觉得追不上你，又离你很远。”

小薄教授思忖片刻，还是跟小孩假装营一样钻毯，被乎乎的怀抱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