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后来(7/7)

讶欣赏，又有欣沉醉。

再看那席地而坐，面容如玉、年纪大约二十，刚及弱冠的青年，一与亭中两人仿佛的衣袍，乌发结成髻，白玉为簪穿发而过。

修的十指抚动琴弦神专注，弹奏悦耳琴声时侧手可及，陶土制成的茗炉之上，从陶壶中钻的袅袅汽愈来愈，飘飘的来到了他的鼻尖。

片刻后，琴声之中就听棋盘上突然传来一声暴响，坐在棋盘左侧，手执黑棋的大汉终于落一。

瞬时间，一无形的气波从他指，震得亭中三人各自须发一颤，陶壶飘的汽猛然消散于无形，不但成功拉回了棋盘右侧执白棋人的注意力，还扰了青年手的琴声，迫使他停弹奏，引着‘自得其乐’的两人同时朝他看了过来。

“哈哈哈，十五、十七、粘！没错，就是这样！”

落、大喝，大汉显然颇为自得。

他注视着棋盘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终于放心，抬起看向对面人的目光带着得意，隐隐约约还有一丝‘怎么样，还是没有难住我吧？’的挑衅。

反观石亭中另外两人，大的垂眸扫了一棋盘抬不语，小的放瑶琴站起，整了整衣袍提着茗炉上的陶壶来到了桌边。

视线扫了一桌面上纵横十九的棋盘，沉片刻忽然一笑，摇了摇也不说话，右手在桌边空一抚，无中生有间让石桌上多了好几样。

有盖碗、茶则，茶匙、茶漏，又有茶壶、茶盏，类繁多。几乎占据了石桌一侧的全空间，看的坐在石桌左侧的大汉嘴角直，恨不得嘟囔一句‘多此一举’，却摄于对面人平日积威，压坐在那里瞧着面前的小辈在那里作。

心里觉，切，不就是泡个茶么，里胡哨的能？纵观整个松山方圆百里，最能折腾的就数这对师徒。

大的大的年轻那会儿好好的剑术不继续研，转而研究法术、音律、诗词歌赋。小的小的拜师门不过三四十载，正是努力上勤学苦练的时候。却偏偏学他师父那样，一天中的大半时间用来钻研杂学，被别的师痛心疾首的教训了，还声声说什么，这样是为了开阔界。

“师傅、师叔，请喝茶。”

洗茶冲泡，公杯分茶盏，着青白袍的青年温言声。

“这是弟月前新制的‘玉雪峰’。采的是咱们玉峰上的奇异，制茶时也是反复挑拣百中取一。采时十来斤，制到最后前这称得上是最级的，也不过堪堪得了数两。”

“你有心了。”

“嗤。”

一前一后两反应，青年对前者儒慕一笑，对后者剑眉一挑星目一横。态度虽然看似不甚恭敬，但明显也透着一亲近。

而坐在石桌左右的两人，对他这区别对待的态度显然并不奇怪，各自端起面前的茶盏开始品尝。

只是法嘛……

右边那位闻茶香、看茶、细品茶味，左边那位却端起茶盏囫囵，一喝。

“哼！暴殄天，简直是嚼牡丹！”

细细品完茶盏里碧绿清透香气宜人的茶，右侧人放茶盏示意桌边侍立的弟再给自己倒一盏。清冷狭的眸从对面大汉咧嘴鼓，故意作怪的方脸上扫过，随手从放着白棋的棋篓里捻起一拍在棋盘上，困死了黑的大龙。

对面的大汉看到这一幕，脸一表愕然，伸手掌在颌挠了挠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执白棋的人继续落数，从各个区域、用各方式，断绝了他继续挣扎的可能。闹得他一气卡在，不来不去别提多难受，更别提还让他瞧见了此时此刻，那个小的脸上的表。

哼哼哼，怎么着？嗤了你徒弟一声不愿意了？这护崽儿护的，小时候怎么不见对我这样好？

有个徒弟了不起吗，玉骨仙了不起吗，十二岁筑基了不起吗？老就算现在没收徒，未来的徒弟未必比他差。

“鑫源，别光顾着你师父，也给师叔续一盏。”

不死心的瞪着棋盘看了许久最终放弃，大汉抬扭颈屈指一弹，将空掉许久的茶盏送到了青年手边。

“对了，有一事。师叔听闻，近些年你分神魂投‘观世镜’大有收获？”

“来来来，说说看，说说，师叔对你到的地界可是好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