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15(2/2)

为此，她需要到更多。

——那个虺呢？

草率这禁地已是一错，现在她必须从中平安脱。顺便，如果江以明能上她就好了，如果赫仙能去死就好了……随便想想的。实现不了就以后再说。

不过寻到的是落在脸上的一个掌。

……两年多以前，家里变得更加破碎了。

这一天确实没再遇见过旁人。

人生中不知几次，离有被抛无依无靠境地的觉。失去父母那天；被赫仙拒于门外那天；发觉自己上江以明那天。命运总要求她随波逐，而离就在那漂泊的浪中抓到一块又一块浮木。

明知那非航船，她却得以再次以作桨。

不久那些日以继夜蹲在家外的人被莫惜风尽数赶走了。她从此名为莫离。

她缓慢地转动脑，盘算起了境和将来：第一要的是平安。

比任何事都优先、在任何况都要确保的，是母这一生命共同的安全。

那年，她认识了赫仙，彼时也还年幼的赫仙早已是天留宗修真之人，只在山玩耍时才来找她。

为此她可以抛别的一切。

因为双亲早早退场，离总在寻找一个依靠。

离只想了一刹就赶快转移了思绪，不愿思那个不速之客给她带来的异样的违和。

期两月，恰逢秋季的比武大会。原是再过不久就要离开此地落人间，怎知在这个节骨上被卷了这无路无门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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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想寻求赫仙的庇护。

“你为何在此停留？”

又过一年，也就是今年天，江以明成了她的师弟；夏天，成了她的侣。不久又成了她的“夫君”——腹中孩的父亲。

照哥哥所说，这禁地并非仅限于后殿，他们所见所的这个空落落的天留宗，也许整个仍在禁地之。

睁之前，就像洗脸似的，她抹去脸上的痕。

蓦然，一人声从近旁的黑暗中响起，如穿过雨帘那样泽地落耳中。

大概是自从走后殿倒时起，他们同门九人就落了另一重的世界吧。所谓禁地，就是一个与现实中的天留宗别无二致、只没有人的空间吗？离愿相信这里的师师兄都是真人，而非只她一人落了孤单的幻境里。

离哆嗦了一站直了，不自然地用力并起双。

转年、也就是去年天，离也上了山。对于莫惜风来说，是“可以天天见面，不必朝思暮想”，对于离来说，则是“不必被当默认的媳妇关在莫家府上”——当然，她不会把真话说。

离微微仰着，雨沿着羽扇般的睫淌。

两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离独自缩在空落落的床上，空落落的碗涸着，闭的窗外传来男的嬉笑和窃窃低语，他们拿石打她的窗。

漫无边际的黑暗，她直面自己的人生和心。

——该怎么办呢？

离靠在而糙的墙砖上，手中缓缓抚摸着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