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心病(6)(2/2)

“难——”

付柠“嗯”了一声，悄悄揪住了蓝蔚的衣角。

“她要是发现不了呢？要是发现了就上醒了呢？我以前也过这考试的梦，写卷忘涂答题卡啦，背大题卡住怎么都答不来什么的，总是在急得要命的时候突然惊醒的。”

蓝蔚立冲了去，只见米瑶低伏在中间的课桌上。

“等等看吧，看她会不会自己发现试卷的问题。”蓝蔚。

铃声持续中，第四间自习室里传了米瑶哭喊的声音：“求求你了，让我写完吧！”

就在这时，图书馆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铃声。

“停不来……”

看如此重复了两遍，米瑶依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蓝蔚表凝重，思考着如何打破这个循环的噩梦。他甚至想脆用打火机把那张卷了算了，又担心米瑶会被吓醒，只好作罢。

“别动！那是焦虑的另一形态，碰它会被污染的。”

蓝蔚摇摇，也是一雾：“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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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这话心里一，无可奈何地垂手，叹了气：“看来她是把图书馆当成教学楼了。”

他们又打开了第二间第三间自习室的门，依旧没有看见米瑶。

“啊！”付柠被吓得一激灵，气恼地对蓝蔚说，“也用不着这么测试我的觉醒度吧？我要是被吓醒了谁给你画像啊。”

“那个怪不会突然现吧？”付柠小声问。

“米瑶，米瑶，快停来！”

付柠在一旁踱着步，突然灵光一现，叫：“有了！”

米瑶完全没有注意到蓝蔚，正专注地在一张纸上奋笔疾书，嘴里碎碎念着，仿佛铃声是在促她一般。

醒着的少女心思难猜，睡着的少女梦境麻烦，尤其是噩梦，蓝蔚每次遇到都倍棘手。何况像这样对考试的焦虑，他上学的时候都没会过，现在想要共更是难上加难。思考了好久，也没想个好的解决方法来。

付柠看到这一幕，激动得走上前作势就要走她的试卷，被蓝蔚一把拦。

“就差一了，上就好，再给我一时间……”

再走近些，蓝蔚才看清那是一张试卷，可上面的题目全是码。米瑶手里握着钢笔，笔尖在空白疯狂舞，而她写的竟然也都是码，更令人吃惊的是，她的笔迹刚落没多久就一字接着一字从纸面上消失了。

“得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还不能太生。”蓝蔚发愁地问，“你们女生在意什么？”。

两个“大活人”站在米瑶旁边，她全然不知，睛死死地盯在笔尖上。试卷在她写完最后一题后恢复成一片空白，她汗涔涔的脸上神恍惚，只是用手背抹了抹泪，又机械地开始重新作答。

付柠走到米瑶边，碰碰她的肩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只翻着肚的小球，像是不想打扰到它，指了指外面便离开了。

“应该不会了。不过虽然场景变了，但她的焦虑不会消失。”蓝蔚边走边提醒付柠，“焦虑的伤害还是的，小心意识污染。”

付柠跟着走了去，他们沿着走廊以逆时针的顺序，一间一间地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