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彻底只属于他,无论用什么手段。
呵,多讽刺。也许是因果报应吧。
他想把她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占为己有。
有多少日了呢?没有再被人这样,无条件地、纯粹地关心过。
凌晨的时候,凌淼开始虚汗,烧也慢慢退了些。
他明知,她会哭。
他轻轻把她透的
发拨到耳后,低
,在她额角落
一个极轻极浅的吻。
似乎上一次,也是和裴柘在一块的时候。
无味的白粥,一日未的味
却尝到了丝丝甜意,塑料勺抵在
边,凌淼抿了抿,
泪突然就落了
来。
像是虔诚的忏悔,又像是贪婪的占有。
他是那个罪魁祸首,可是,他并不后悔。
而和裴柘在一起,虽然带着的恐惧和自我厌弃,却也总有那么一瞬,能
受到片刻的安稳——那
像是回到小时候的错觉,让她忍不住想靠近,又恨不得逃开。
和陆森在一起时,是单纯的心动。但那份温,总是少了
什么。陆森好像总在嫌弃她,又像是吊着她玩,她的心被忽上忽
地拉扯着,从没真正落过地。
这些年分开的时间里,他无数次想过去找她,又无数次压冲动,无数次后悔。原本,他设想的重逢,是带着悔过,是小心翼翼的。
凌淼哭了一阵,又勉吃了几
,终于因为
力不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直到她渐渐懂事,知了那件事意味着什么时,那
信任像是被尖刀划破的气球,迅速破碎,只剩满地狼藉。
如果她愿意,他甚至可以带她远走他国,和她结婚,只为了能留在她边。
哪怕是用最卑劣的方式,哪怕是把她拖泥沼,只要她在他怀里,只要她还能叫他一声“哥哥”,他就觉得,他还能活
去。
如果她愿意,他会永远当她的哥哥,守护着她,哪怕一辈没有名分,他也甘愿。
裴柘一夜未眠,坐在床边,看着她苍白又柔的脸,像是看着自己早已烂透了的心。
可是,他设想过的所有好重逢画面里,没有一幕,是见到她的第一
,就发现她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
什么守护,什么隐忍,什么甘心不过界,在看到她属于别人的那一刻,全都被他自己亲手推翻了。
他当然知,自己错得离谱。
于是那一刻,他所有理智瞬间坍塌了,只剩一个疯狂而原始的念
——
还是她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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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脑只剩
一个疯狂又卑劣的念
——
那时,他会在她放学后等她,带她疯玩。爬树,抓鱼,去库游泳,只要她想
的,他都会带着她去。因为裴柘一直自信,能护着她,绝不会让她受伤。
那时候的凌淼也信不疑。
他也知此刻她在哭什么。
裴柘看着她泪,心像被细针扎了一
,除了疼,还有
的愧疚。
裴柘摸了摸她额,温度已经不那么
手了,总算松了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