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理解與融合(3/3)

那不仅是单纯的攻击，更像是倾泻而来的绪洪，张静只觉得一，彷彿有什么沉重而冰冷的东西猛地贯穿了她的神防线。

张静忍剧痛，脚步踉蹌却未退后，「……我是张静。」

原主怔住，神闪烁，「张静？不，我才是张静……我才是……」她神猛然变得惊惧而愤怒：「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空间猛然扭曲，四周浮现尖锐镜片般的记忆碎块，映她被遗弃、被控、被迫的每一幕。

无数破碎的绪、压抑的哭声与无声的哀求，瞬间满了她整个意识空间。张敬受到对方渴望存在、又害怕被看见的撕裂，那是一极度孤单与恐惧织的剧痛，几乎将她整个神撕裂成两半。

踉蹌后退一步，像被钢铁碾压般闷痛，但张静仍努力站稳，一气。

不能退，不能惧怕，她只是需要被理解被接纳。

跟我一样，想活去。

「我没有想取代你，我只想……」她声音低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真诚，「我们都能继续活去。」

原本扭曲狂躁的空间瞬间如同海般沉寂来，原主的影又恢復成虚浮的模样瑟缩在角落，一裂从她脚向周遭扩散，宛如她的痛苦已将这座神空间撕裂至边缘。

张静缓缓靠近，步伐沉稳。

她的话语在虚空中回，像是给自己，也像是给对方的倾诉。

「我被丢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一睁，全世界都对我发号施令。」

「我甚至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只知不能倒，因为没人会来救我。」

「所以我明白……那拼命抓住一价值的自己，有多孤单，有多脆弱。」

原主抬，里闪烁着动摇与惊愕，绪像汹涌的海浪起伏不定，却依旧充满敌意地颤声喊，「但你本不懂被拋弃的滋味！不知那彻底的绝望！」

张静沉默了几秒，然后她靠得更近一步，声音如般缓缓地原主的心底，「……我或许不知你经歷的一切，但我们再继续彼此抗拒，只会让我们都无法活去。现在的你，真的完整吗？」

一片静默，像是时间都凝结了。

空间像是随着她的语气稍微安定，黑雾缓缓退散，碎裂的地面也不再扩大。

原主的影颤了一，语气微弱，「如果接受你……我还能是我吗？」

「我们不是谁代替谁，而是彼此成为一个更完整的我们。」张静伸手，神清明，像是在给予一信任与邀请。

那语气中带着某不可撼动的定，就像破碎的镜终于拼回完整的倒影——裂痕犹在，但倒映的，是一个完整的灵魂。

原主犹豫良久，终于缓缓伸颤抖的手与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