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ettone(2/2)

姬夜抬起，目光清澈地望向伊恩。葱白的手指勾住他前的银十字架挂坠，青涩地示意他靠近些。神父不知所措地低，刚想开，脸颊便到一阵柔。

姬夜和伊恩是饭桌上唯二滴酒未沾的人。她轻轻地把靠在银发男人的肩上，沉他温的臂弯。绸缎般的黑发散发着淡淡幽香，红的领衣衬得她肌肤白皙，巧的鼻梁，嘴柔如初绽的。

刚刚还在喧嚷的大伙早已安静来，全都呆呆地看着这座万年冰山在一个吻里轰然瓦解。没人打扰这脆弱又珍贵的瞬间——这个世界，已经有太多东西试图夺走他们的息了。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就连这个不常见雪地小镇，也飘起了些细碎的白。

她坐在窗边，静静望着螺旋坠的雪在蓝的夜中起舞，又在地的瞬间消。手指轻轻抚着腹，她的神温柔定，像颗在地底忍耐寒冬的。

“……希望旁边那所教会学校还缺个老师。”

“累吗，Jeanne？”

神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知自己越界的红吐了吐，赶趁伊恩更生气前遛了厨房。

伊恩终于放开她，把耳红透的她搂怀里，任她像鸵鸟一样埋着不动。神父清了清嗓，带着几分释怀和无奈地望向阿尔弗雷德：

她的吻净神圣，如同清泉，抚平了他心所有的焦躁。

这是她人生中最闹的一次圣诞节。

空气中浮散的面粉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滞。良久的沉默后，阿尔弗雷德缓缓叹一气。

他耐心而专注地探寻着她，大手轻抚着她缎般的发丝，鼓励她的每一次回应。

如果这时还不明白她的心意——那真是上帝也救不了他了。

“兰伯特·路夏洛，去帮Alfred摆桌。”

***

伊恩笑捕捉住她因羞涩而试图逃开的嘴，清冽的薄荷味顿时闯了她的呼。她在银灰月亮的注视逐渐升温，瓷白的脸颊泛起红云，散发令人沉醉的光辉。她接纳着他温柔濡的试探，任由的被他裹藏、纠缠，撩起一温的火苗。

***

“……Ian，人虽然有两条，但只能走一条路。”平日寡言少语的德国人一反常态，滔滔不绝地说教起来，“愿主卸你的重负，好叫你遵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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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经历过什么，新生命都是无辜的。她能的，就是展开断翅，为她的鸟尽可能地遮挡风雨，期许有朝一日，她能自由地翱翔。

兰伯特吵吵嚷嚷地推门屋，第一个冲到了她边，在她侧脸吧唧地亲了一。他的嘴冰冰的，得她缩了缩肩膀，像只受到惊吓蜷起来的猫儿。

不能经常移盆的理吗？到时候你又要把她连走，叫她随你离开……就因为你的私？”

“Jeanne！我回来啦！”

因为有意大利人在，和酒必定少不了——虽然圣诞面包还是让步给了Stollen。原本站在餐桌一侧等候的光和影，也在她的邀请加了晚餐。于是兰伯特终于有了除了阿尔弗雷德之外的攻击对象——一顿关于小姨莱昂尼的过往砸去，是把这两只中法混血、但被意大利人收留的浪狗听得泪汪汪，一杯接一杯地陪着他闹。

想吻她的冲动在汹涌翻，却都被他克制住，只能在腔撞阵阵如雷的心。阿尔弗雷德说得没错——可怕的念在侵蚀他。他想拥有她，这和陆家那些混账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