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2)

她站在屋檐举着手，手腕轻轻一晃，掌心中握着的银铃就跟着响。随着这铃音，妇人们从后厨中又端上来几个盘，白瓷的盘上装着几块素的糕，伸手臂一放正好就放在了圆桌的正中央，她们接着从后厨里端来散发着腥味的红盘，那几个红盘放在了短案上，周生看过去发现红盘里装的竟然是些还带着血丝的脏。

周生不敢表现的特殊，只努力斜着睛看过去。迈着僵外八字的婆走到了院门也不知是从哪里又摸来一柄细细的红灯笼用左手提着，右手将银铃摇响，在密集铃音中掐着嗓喊：“吉时已到！”

红烛明灭间，那群妇人从院门一路站到屋门，她们齐齐将脸转向婆，随着婆的位置而不断变化。

若是只有一个人这样打扮现，周生倒还不会觉得什么，一群人这样打扮穿梭在无声的喜宴中，面上的笑脸都只剩诡异而不见丝毫喜意。

对啊，喜事！

在经过了几个小时后的准备，她再一次现了。

周生看着所有人映着红光的脸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他已经在局中了。

那是婆！

院中仍旧是安静的，所有人的视线并没有在婆上过多停留，她诡异的走姿还不如桌上的素糕来的诱人。

结婚应该要放鞭炮吧，还得整唢呐喇叭啥的个声，嫁的新娘也得坐着轿门，周生又看了一圈周围，他今天已经看过很多遍了，那些面孔对于他来说还算是相熟，可没有一个是外村娘家人的脸。

周生迷糊的脑终于转了起来，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才喜事怎么没见新娘嫁呢？如果是几个村里之间的嫁娶，他应该在刚刚村民们之间的聊天中能听来是谁家嫁女儿，可是没有，那就只能是外村的嫁到胡家村里。

又是一声铃音响起，婆从屋檐走了来，和之前看到的走路模样不同，她现在没有扭着腰走而是直愣愣地伸跨着走，膝盖近乎没有弯曲连带着上在每一步的迈动中都要偏向一侧。她迈的是外八字，时不时地还要用力抖肩膀，也跟着一颤，她的步法看着凌却也有些章法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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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铜锣突然敲响，披红棕袍的女人一把将门从里侧推开，她带着一个绘着恶鬼图样的木质面，披散着发，在沉天，在红烛摇曳中，明亮着一双竖瞳款款登场。

那群妇人好似与婆是一伙的，她们不知在哪里又换了一衣服，和婆的衣服一样都是红棕的，只有袖延伸来的布料是一层白纱，脸上也带着木质面，却只涂了一层清漆上面画了一张笑脸，她们腰间还系上了一个小小的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