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是结束，亦是开始（终）(2/2)

——现在你看到我你的决心了吗？

“不是你先这样的吗？”她问。

——何止是决心，简直是，狼心狗肺。

陆承德闭了闭，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我不会了。”

永远，这倒是个有意思的词语，大概五六岁的小孩都知，永远这个词太过遥远，它常常被当言巧语的誓言，可至少现在，陆初梨知他是认真的。

这她意料不到的事。

爸爸并没有她想得那样可以全而退，他同样在担心她后悔。

刀柄轻飘飘被送陆承德的手中，她追问起最后一个问题。

他说好。

当时他说了什么呢，他说：我也在连同妈妈的那份，认真地你。

它们呢，在说什么？答案大概就和这个永远不知的永远一样遥远，但他们当，也许再也不会以为彼此是因为无所依，无所才用至的墨瓶。

“我是不是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你不会因为这段关系痛苦，会好好和我在一起，不再胡闹了？”

不可以说后悔，不可以说害怕，更不可以离开。

他的苦痛不是这一时爆发来的，是日积月累，一压在他上的，早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前，这个笨爸爸就只敢把恶劣的绪压在自己心里。

所以才对她这么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在无边溺之中，他的全依赖无可放，便只能落在她上。

“这六刀，包括肚上的那一刀，你知的，我能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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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他，相信她一次好不好，相信自己的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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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她微笑：“你往你上砍去的，也会落在我上的。”

她释然地笑起来，无害的面容，是两条同样血淋淋的手臂。

他的语气虚弱得不行，简直是濒死之人最后的呓语。

“好的。”陆初梨明白，正因为明白了，她才敢用这样的方式问他。

似乎又回到起，所有事的起，小小的陆初梨扎着辫，对大的父亲说会连同妈妈的一起，永远爸爸。

陆初梨微微松开握刀的力气，温的血从她手臂落，渗透腕间被绑好的红绳，它们为一，难舍难分。

“我有没有说过，别再伤害自己的事”

“嗯。”他的表终于平静，手上刀的质冰冷，残存着一她手上的温。

从回来到现在，她一直想的就是要和他好好待在一起，可是第二天，回来的第二天就发生了这事。

窗外飞来新的鸟雀，小小的爪攀在树上，叽叽喳喳和同伴说着什么。

“现在你可以阻止我，然后继续我，也可以选择我把这六刀划去，我们好聚好散。”

“前提是，你不会后悔。”陆承德顿了一顿，苦涩地补充：“永远。”

空气安静，他颤抖地抬起手握住银质的刀柄，两血味在空气中开来，让人觉得目眩。

本不需要去敲打，只需握在手心，那一片冰就会稀里哗啦化消失，他把自己捡起来，又在自己手消逝。

如果是，那也无所谓吧，毕竟你已经答应我，要一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