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把自己毁(3/3)

来，砰地一声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开车！”他对着前方的司机低吼一声，声音里还残留着未消的怒火和后怕。

“言溯离！你放我去！你这个疯！控制狂！”程汐像一发怒的母狮，扑打着车窗和车门，徒劳地想要挣脱这个密闭的空间。

言溯离坐在她侧，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突突直。他死死住她的肩膀，将她困在座位上。看到她这副激烈反抗、如同困兽犹斗的样，他心底的恐慌、后怕和愤怒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一蚀骨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悔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予澈那个混的份曝光，对她的打击会如此之大。大到……让她想要用这方式来作践自己。他今天午，其实就在那栋心理诊疗大楼。他的预约在程汐之后，是国相熟的医生辗转推荐的一位纽约神经科专家，他的失眠和焦虑已经严重影响到工作。他来时，恰好看见程汐匆匆离开的背影，角似乎还残留着未的泪痕。那一刻，他心一，有冲动想上前，却又生生止住——他怕自己一开，她又说那些伤人的话。于是，他鬼使神差地让司机跟了上去，只想着远远看着她，确认她安全。

他看着她漫无目的地走了几个小时，看着夜一吞噬她的影，那无助和脆弱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然后……他看着她走了那家店。那一刻，他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动。血瞬间冻结，一灭的恐惧攫住了他——她要毁了自己吗？他疯狂打电话，她不接，他只能冲去……

如果…如果他今天没跟上来……光是设想那个可能，就足以让地狱的寒意爬遍他的脊骨。

这份后怕，此刻转化为一带着痛意的嘲讽。“我不你？我要是不你，你现在是不是已经飘飘仙了？！”他声音冷，带着惯有的刻薄，试图掩盖心翻涌的心疼和恐惧。

“我什么样关你什么事？！言溯离，你能不能别再魂不散地缠着我了？！”程汐猛地转，通红的睛死死瞪着他，“是不是我走到哪儿，你都要像个背后灵一样跟着？！你烦不烦？！看到你这张脸我就觉得恶心！”

她似乎觉得还不够，嘴抿成一条刻薄的线，每一个字都带着要把他彻底碾碎的恶意：“当初跟你在一起，就够让我后悔一辈了！现在还像块甩不掉的狗膏药一样黏上来！你是找不到别的女人了吗？非要在我这儿犯贱？！”

言溯离的脸瞬间煞白，最后一丝血也从他脸上褪去。他死死地盯着她，底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轰然碎裂。

“犯贱？”他低低地重复着这个词，然后，突然笑了。那笑声低沉，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