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他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但更厌恶(2/2)

锐地捕捉到她描述中与理智的撕裂，以及那既抗拒又被引的矛盾张力，若有所思地。“听起来，与言先生的关系虽然短暂且让你警惕，但其度和某原始的引力，给了你一‘失控’的验。那么回到现在，在你和白予澈先生的关系中，你似乎……正试图通过惩罚和命令，来牢牢‘掌控’局面，避免再次失控？”

“我……不知。”她茫然地摇，声音里终于染上了一丝脆弱，“我只是……恨他骗我。恨他用一个完的‘Dante’作为诱饵，毁了我……我唯一一次……真正……”她哽住了，那个“”字，在经历过如此算计和不堪后，变得无比沉重，得她无法说，“……毫无保留，放所有戒备去的人。他把我的真心……踩在脚底，碾得粉碎。”她的声音低去，带着无法掩饰的痛楚，“我甚至不知，这份，现在还剩多少……也许只剩恨了。”

程汐扯了扯嘴角，那笑意比哭更难看。“消化？更像是……饮鸩止渴。”她回忆起那些充斥着掠夺与占有的夜晚，言溯离上有近乎野的、原始的力量，让她畏惧，却又奇异地……被引。“他很……不一样。”她斟酌着用词，神里是自己都无法完全解析的复杂，“跟他在一起，没有任何温可言，只有最直接的……望和征服。很失控，像不属于自己，被一大到近乎蛮横的力量攫取着。”

平静地接话，没有丝毫评判意味，“在那段短暂的关系里，你的受是怎样的？它帮助你消化了对白先生的愤怒吗？”

Dr.

程汐再次沉默了。被咬一浅浅的血痕。她想起了言溯离。想起那个被她当作武、当作宣的男人。

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理解和刻的悲悯，“……非常非常他，是吗？程小，欺骗之所以能造成毁灭的打击，恰恰是因为它攻击的是我们最珍视的基。你此刻的痛苦、愤怒和看似矛盾的行为如此激烈，或许正是因为，你对‘Dante’，以及他所代表的那段，投了远超你自己评估的、沉而真实的。而这份，现在被‘白予澈’这个份带来的背叛，彻底玷污了。”

“……我找了另一个人。”她低声说，声音里透着一疲力尽的漠然，“一个……当时觉得能‘用’上的人。”

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绪稍稍平复。“你现在用惩罚和冷漠来对待他，像筑起一冰。但这冰墙，似乎并没有让你觉更好，反而让你和他也一同被困在寒冷之中，承受着痛苦和自我厌恶。”她顿了顿，声音愈发轻柔，却直指心：“你觉得，这方式，能帮你走困境吗？”

？是。她过  Dante，到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全然付、不再漂泊的归宿。所以当虚假的幻象破灭，底那个工于心计、步步为营的白予澈时，她的世界才会崩塌得如此彻底，如此惨烈。恨意有多汹涌，只是因为那份意曾经有多么纯粹，多么炽。

她顿了顿，似乎在与某不愿承认的记忆对抗。“老实说，”她抬看向  Dr.  ，神带着一丝挣扎和困惑，“我很不喜那觉。但我的……有时候会背叛我的大脑。那近乎暴的亲密，那纯粹的、不掺杂任何伪装的索取……有时候会让我短暂地忘记一切，甚至……可耻地沉溺其中。”她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但理智告诉我，那太危险了，像毒品。那引力是病态的，会把人彻底拖渊。所以我很快就结束了，我必须逃离。”

程汐愣住了。掌控？她从没这样想过。她只觉得自己像个走投无路的困兽，对着那个摧毁了她一切信任的罪魁祸首，疯狂地撕咬，发着无排遣的痛苦和恨意。

“言溯离先生。”Dr.

那次的屈辱和愤怒，你是怎么理的？”  Dr.

Dr.

程汐猛地抬起，中瞬间蓄满了汽，却倔地不肯让它们落。她死死咬住嘴，直到尝到更的血腥味。

程汐没有回答。她只是疲惫地向后靠倒在柔的沙发里，目光空地望着天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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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因回忆而微微泛红的眶，温和地追问。

“你恨他，是因为你曾经，或者现在，仍然……”D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