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2/3)

我嗯了声：“真谢谢你，还愿意养着我这个废。”

比药膏还苦的味直冲鼻腔。

“如果不需要的话也可以割

“我帮你。”黎池漾见我不动了，弯腰抱起我。

她又伸手想扶我。

失重令我绷，她这一举动又提醒到我是个残废，我狠狠咬在她的肩膀，趁她吃痛挣脱开，自顾自慢慢向前爬。

我咬嘴，连叫喊声也不发，拽着这只胳膊企图从脚离。

不论是从她的法还是我们的关系上，都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这叁个字。

“不过…”我话音一转，“我应该也不需要你。”

“我真的在忍了。”黎池漾手里握着瓶崭新的输瓶，里面装满了透明药，她打开盖，放在我鼻，语气冷冽：“不让我碰的话就喝去。”

“想去哪就告诉我。”她抱着我边走边说，“好吗？”

等到了客厅，我迅速挣脱，和她肢接的每分每秒都令我无厘焦躁不安，总觉得很快又要开始待我。

我最讨厌她这副样，先伤害我又安抚我，把我当玩很有意思吗。

黎池漾跟在边，我爬一米，她走一步。

“我抱你走，剧烈运动会导致二次伤害，你看绷带又被血浸透了，我帮你换一个新的，再给你上药，如果况允许…我会找医生帮你治疗，还是有站起来的可能，不要自暴自弃。”

我戒备躲开。

“为什么？”她沉站在原地问。

我应该是爬了很久的，肤伤，手掌和手腕因为发力而疲惫，额布满冷汗，结果大门离我还是很远，很远。

对不起？她对我说对不起，还可笑的。

我继续不说话，试图从旁边钻过去。

保持这不不慢的速度，像摆脱不了的影。

我也不需要听，不想听。

她见我动，只能先把我放在地面。

我连目光也不分给她，艰难朝大门爬去。

我想走，想爬走。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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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暴起青，黎池漾沉沉了气，扭动脖的骨骼声咯咯作响，她看了倔的我一，捡起了摆放整齐的输瓶。

一米，一步。

但我还是笑了声，说：“没关系。”因为这样就更稽了。

鼻尖轻蹭颈侧，黎池漾颤音说：“对不起。”

我没有回答，毕竟我也有很多个为什么想问。

即使手肘已经磨伤，即使膝盖受到二次伤害，即使我咬牙关也会发闷哼声。

“你的沉默让我——”黎池漾边说边靠近，一脚踩在我的手掌，不断在鞋底碾压，挤，使我有指骨已经断裂的错觉，“让我很厌烦，很…无助。”

她放松了肩膀，垂，看上去很气。

“别爬了地上脏，你最怕脏了，等我给你买椅再带你门，现在暂时忍一会。”黎池漾站在我面前阻挡了我象征希望的光亮。

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喝，不知犹豫了多久，她却自顾自把这当成了同意，松懈了绷的神经，慢慢放开输瓶，又小心翼翼将还在呆愣的我搂在怀里。

她试图明白我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态回答，最终也没理解，继续：“我会给你买椅，会好好照顾你，我会弥…补…”

不知说什么，我沉默。

我最讨厌苦了啊…

我一把推开她，意识想站起来，发力的时候连着小肌都在搐，碎裂的膝盖没有承重能力，渗血将绷带完全染至红，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