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4/4)

爸亲手的，带弹簧的那！”

方树人笑：“那我以后有机会再去白相，现在不行，我没有介绍信，买不到火车票。”

“我舅舅有！舅舅有好多介绍信，随便你用。舅舅还有好多钱，大团结有这么多，也随便你用。阿，我们一起去吧。”斯江替顾北武慷慨，没一客气的，拿了一万分的邀约。

顾北武哎了一声，她的小脸：“哪有你这样拉壮丁的，嘛一定要拖你方一起去？”这家伙真是反了天了，好像他的介绍信和钱都是天上雨得来的一样。

“壮丁是啥？”斯江好奇地问了一句，又撇开来不了，忽闪了大睛，有难为，低声说：“大姨娘说我已经四岁了，在外面要自己去上厕所，不能老让舅舅陪，火车上的厕所没桶也没痰盂罐，我怕我用不来，如果阿跟我们一起去——”

顾北武倒真没想到这个，握拳捂住嘴，又好笑又心酸，他家斯江好像一眨就大了。他笑着斯江的：“怕什么？你忘记去年那个列车员了？放心，我请她陪你上厕所，行了吧？”

斯江鼓起掌来：“舅舅你真厉害！”

“可不是。”

“哪里都有喜舅舅的大！”

顾北武一橘差了来：“陈斯江！”

“我错了，舅舅，今天我再也不吃糖了。”斯江地看向他：“我记得的，糖可以吃，话不能说。”

方树人给了顾北武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那挥之不去的哒哒的黄梅天觉般地退去。

外雨忽地又大了起来，陈斯江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幼儿园生活。方树人专注地听着。顾北武索站了起来，打开旁边五斗橱上的收音机，调起频来。

“阿，你还不知吧，我被电视台选中了！”斯江突然想起这个大事，睛闪闪发亮：“我要当小演员了！”

“电视台？小演员？”方树人这是真的吃惊了。

“对，今年国庆节我要去电视台参加演节目呢，你能从电视机里看到我。”斯江犹豫了一，转问：“阿舅，能看到吗？”

“嗯，有电视机就肯定能看得到，国庆汇演肯定要播的。”顾北武笑着解释：“顾南红有个朋友是上海电视台的导演，他们搞了个什么少年儿童文艺演小组，就走了个后门把斯江去了。”

斯江皱起小眉大声抗议：“阿舅！吾没走后门！我表演唱歌舞了，导演伯伯还说我是背语录背得最好的小朋友呢！”

“行行行，没走后门，你走的大前门，行了吧？”

方树人莞尔：“呀，可惜我家没电视机，阿一定到居委会去看你的节目。”

“阿你来我外婆家看呀，舅舅说新疆回来后就买一台电视机，彩的那，彩的！”斯江激动起来：“阿舅，你不会骗人的对伐？你会买的对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