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枪战(4/4)

躲。

黎尧靠在山另一侧，两人对立而坐，山仄，任她怎么转移视线总会瞥到男人，可她不敢合，一只手攥着把尖锐的石，背在后。

他徒手便能杀人，她知，在黎尧面前，自己无异于以卵击石，可她不想坐以待毙，至少在他动手时能有机会搏一搏。

小动作瞒不过男人，要是有枪只怕早开枪杀他了，其实她有过机会，但她选择杀掉那个要开枪的人。

若是换是他，宁可两败俱伤也好过现在实力悬殊、担惊受怕，想到这儿，黎尧看向雨幕。

真是到哪，都逃不过令人生厌的雨。

雨中泡胀的尸只有嘴角溢的丁血，可偏是那血又让他幻视那赤红的十字架。

被收养的雨夜，他有了父亲，人生也从那晚开始被一分为二，从前卑微到脏污尘土里，之后尊贵到金字塔尖。

大概是相似的雨夜扰了心智，黎尧忽然生些好奇，在彼此的收养关系里，他们都有一个自私自利的“父亲”，那到底是什么导致他们成为截然不同的两人。

“你为什么要为李斌报仇？”

他这是什么问题，林书音狐疑地瞅着对方，黎尧是真的疑问和不解，“他对你并不好不是吗。”

林书音拧着眉，隐隐有生气发作的迹象，黎尧语气平静，“一个真正孩的父亲会送自己的孩去卧底吗。”

因为不是亲生的，只不过是占了个养父的名，他们便慈父的模样，心安理得地利用他们。

“其实，你也知的，我们，都是被抛弃的孩。”

“李斌和吴四海没什么不同。”

“闭嘴！”

一个石重重砸在上，刚好是心的位置，膛闷痛，分不清是理和生理哪个更痛一些。

林书音着气，膛一起一伏，她知这时候不该惹怒他，更不该轻易将手里的防工扔掉，可她就是忍不住。

吴四海那畜生，怎么和李斌相提并论。

林书音的愤怒在黎尧看来更像是被戳中痛的恼羞成怒，男人扔掉石，拍着衣服上的土屑，温声说，“我不会杀你。你可以考虑一，为我事。”

虽然听起来不太可能，可这确实是他第一次想放弃堆砌话术，发自心地想拉拢这个可怜不自知的女人。

毕竟他们都是被“父亲”抛弃的可怜人。

黎尧重新勾起笑，“你很聪明，也很机灵……”

“梦去吧。”

“李斌和吴四海一样？李斌会凌晨四从警署爬起早早排队给我买糕，我生病时会衣不解带照顾我，还会告诉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这些吴四海为你过吗？”

像个不知事的孩，幼稚地攀比，可神中、言语中，皆是对父亲的意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