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2/2)

「但我又想跟你待在一起久一。」丁辰将邱晏真抱得更，「怎么办？」

快到站时，邱晏真睡惺忪地从丁辰上起来，两人的家其实不在同一个站，但自从她们相时间锐减，邱晏真偶尔会像这样特地在丁辰家的站车，然后再转乘捷运回家。

「因为你补习比较多啊，要多休息。」丁辰回答。

邱晏真眨眨，丁辰有些挣扎的表不知为何让她有些想笑，一整天积累的疲惫似乎都变得轻了一些。

邱宴真有动静了，她本想拉开丁辰的手，没成想丁辰察觉到她的意图抓得更。

「我会努力的。」临走前邱晏真拉着丁辰的手说。

「你没补习的时候不是也在自习吗？你也应该要休息吧？」邱晏真反驳。

「嗯。」邱晏真的脸埋在丁辰肩膀，声音闷闷的，「我也是。」

这么明显的动作，邱宴贞也不好再装作没觉，她回看向丁辰低垂的脑袋，公车上其他人谈的声音、车的引擎声、外面的杂音都变得微弱，丁辰抬起，又害怕看到邱宴真的表，她盯着邱宴真净整齐的领小声说：「对不起。」

「那次你到我家？」邱晏真开玩笑地说。

余光偷瞄旁边的人。

邱晏真沉默地抱着丁辰，她们都知没有一个完的解方，两人安静地相拥，直到捷运快到站丁辰才松手。

丁辰家在邱晏真家和补习班中间，所以邱晏真在丁辰家车其实还算顺路，但反过来的话就得多来回一趟了。

「那我也没关系啊。」

「不一样，因为我会偷懒，你不会。」

「不会啊，我没关系。」

丁辰始终没等到回覆，她将视线缓缓往上移，邱宴真还在看她，但她读不懂她的神，只是凭直觉认为对方应该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很严重。

邱晏真揽着丁辰的脖不想撒手，奈何天已晚，再怎么样她们都必须在这里分别。

两人僵持了一，最后丁辰松开邱晏真的手抱住她，「我只是不想你那么累。」

「这样你太麻烦了。」丁辰看着邱晏真不是很显但又无法忽略的乌青说。

邱晏真张了张嘴，过几秒才飘一句：「我以后也会偷懒。」

公车后，两个人牵着手一起往捷运站走，丁辰一路犹豫，直到来到验票闸门前才开：「你次还是不要在我家这边吧。」

于是丁辰大着胆又拽了拽邱宴真的袖，「别生气。」

很好哄的丁辰见邱晏真柔和来便乖乖地放开手，邱晏真接着抱住她的手臂，手指钻丁辰的指间。

「为什么我就不行！」

一秒、两秒、叁秒......

丁辰抿着，倔地攒着她的衣袖，镜后的那双睛隐隐泛着光，邱宴真见状语气缓和来，在那只手上安抚似的抚摸，「我没生气，所以松手一好吗？」

「捷运要来了。」丁辰轻声说。

在好几个呼后，她终于抬起目视前方的椅背，悄悄将往旁边挪过去，还刻意直了背脊，但不知是动静太小，还是对方假装没察觉到，隔的人对于她的行为无动于衷。

丁辰看着邱晏真车厢，才转离开灯火通明的捷运站，今晚没有月亮，她一个人慢慢走回家，爸妈差了，家里没有其他人在。

邱晏真没有上回话，她垂视线看着自己和丁辰十指相扣的手，用手指挲对方的手背。

每次碰都会唤醒她的渴望，让她想将肢接不断升级，就像肚饿时吃些小心，反而让胃大开，可是她又不能不吃，也不想不吃。

「不要。」

丁辰又呼几次，更大幅度地往旁边凑，原本抬起的颅随着时间逝又渐渐低了去，她焦虑地着手指，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侧过拉了拉邱宴真的袖。

「我中午的时候不是也让你，嗯......失望了吗？」邱晏真斟酌着用词，「所以我们扯平啦。」

丁辰想否认又发现自己好像没法否认，握着邱晏真的手收，她心想这本扯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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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传来熟悉的沉重，丁辰意识到危机解除，嘟嘟囔囔地说：「明明有生气。」

她觉得人生好难。

「你先放开。」

丁辰一本正经答应的回答让邱晏真愣住了，她慌忙说：「我开玩笑的，你到我家才麻烦吧？」

大概是累了，加上刚刚和好，丁辰没能分辨邱晏真的玩笑话，她说：「也是可以。」

两人在票闸前面争论不休，也幸好这个时间捷运站几乎没有人，否则可能会引来路人的侧目。

「你不行啦。」